片刻後,紅纓獨自走到院中,眼神投向不遠處的一口水井。
一進院子,她便注意到了這口井。
紅纓向水井走去,低頭向井中看去。
有水,那可太好了。
借著打水的功夫,在外麵偷懶的兩位侍女,直到小半個時辰後才回到院子。
她們麵帶不耐煩地將水壺放到桌子上,這才發現紅纓不在房中。
二人在院子內裡裡外外轉了一整圈兒,都見不到紅纓的身影。
兩位侍女這才知道著急。
但她們因為擔心被責罰,所以便想著儘可能的將事情隱瞞下來。
興許紅纓隻是去哪裡閒逛了呢。
人總歸是不可能離開王府的。
兩位侍女在一邊儘可能不驚動旁人的尋找紅纓,一邊在心中暗罵紅纓。
瞎跑什麼,等紅纓回來,她們定要好好教教她規矩。
直到夜幕時分,寧逸來到紅纓的院子。
兩位侍女眼見事情瞞不住了,這才老老實實地交待紅纓已經不見了的事實。
寧逸震怒,派人立刻將紅纓找來。
這個女人在他寵幸過後就求過想要離開王府,該不會是趁著守衛不備偷偷跑出去了吧?
寧逸憤怒地握起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抬手對著那兩個侍女一人一耳刮子。
“連個大活人都看不好!”
兩位侍女自覺理虧,抬手捂著紅腫的臉不敢多說一句話。
五王府的守衛並沒有見過紅纓出門,因此管家仍是覺得紅纓很可能還在府上。
可一個晚上已經將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仍是沒有找到紅纓的身影。
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有人注意到紅纓院子裡的那口井。
派人到井下一瞧,果然有一具已經泡毀了模樣的女屍。
人被撈了上來,雖說麵容已經不容易辨認,可身上的衣著打扮一看就是紅纓無疑。
寧逸沒過去親眼看人,聽聞手下稟告後隻是不怎麼高興地揉了揉眉心。
目光掃向那兩位侍女,她們慌忙地跪倒在地。
“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位侍女老老實實地將紅纓吩咐她們去打水的事情說了出來。
寧逸聽後,半絲興致也無,淡淡吩咐道:“將人找個地方埋了吧。”
一旁的管家抬起衣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他原本是看著紅纓這丫頭好生養的樣子,便將人安排到了王爺身邊。
誰能猜到不過是短短幾日的時間,竟然鬨出了人命。
即便是王府,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還是會有損名聲。
“將這件事情壓下去,若是她的家人問起,就說是得瘟疫死了。”寧逸目光陰冷道。
若是編個其他的理由,紅纓的家人說不定還想要見屍體。
但若說是染了瘟疫,那便是說什麼都不會再見。
人呐,最在意的永遠是自己的性命。
一聽會傳染,又怎麼會再接近。
寧逸這才意識到,這位侍女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不過這不重要,一個死人而已,他還真的不感興趣。
管家連忙應下,隨即退下去處理紅纓的身後事。
兩位侍女仍在瑟瑟發抖,寧陟抬眸交代道:“紅纓是染病死的,將你們今日所說的話都爛到肚子裡。若是有人敢亂嚼舌根,是什麼下場你們心裡應該清楚。”
“王爺放心,奴婢明白。”兩位侍女一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