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村的熟人,阿牛便走過去,問道:“在聊什麼呢?”
村民們一看到阿牛,眼神中透出幾分同情。
“阿牛,你聽到可彆太難過。”
“對啊,人死不能複生。”
阿牛心中一怔,蹙眉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位村民一咬牙,“紅纓染上瘟疫沒了。”
阿牛瞬間覺得眼前混沌,聽不到也看不清。
他方才聽到了什麼?
幾個村民及時將即將倒地的阿牛扶住。
不知過了多久,阿牛的意識才漸漸恢複。
村民們怕他撐不住,便始終在一旁盯著。
阿牛緩緩開口問道:“屍首在何處?”
“已經下葬了。”一位村民歎息道。
阿牛又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人是五日前沒的。”
阿牛哭笑不得。
按照當地的規矩,人死後會停靈七日,為何紅纓卻這麼快就下葬了?
更何況十天前他離開京城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沒了。
許是無法接受紅纓已死的事實,阿牛連家都沒回,就直接來到了紅纓的家中。
紅纓的嬸嬸正在屋內興奮地盯著銀票,就算是紅纓還活著,恐怕也不會賺到這麼多銀子。
“範二叔、辛嬸在家嗎?”
聽到阿牛的聲音,辛氏頗為不快。
這個窮小子怎麼又來了。
辛氏不耐煩地走到了院門前,“啥事,快說!”
她可沒心情跟這窮小子廢話。
“辛嬸,我來是想要問問,紅纓真的是染了瘟疫嗎?”阿牛語氣平和道。
辛氏敷衍點頭,“那是自然,王府都已經說了是染了瘟疫,難不成還會騙人不成?”
“那辛嬸可有見過紅纓的屍首?”
辛嬸對阿牛的追問很是不滿,“見沒見過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們範家的私事。”
阿牛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紅纓是在王府做事,雖然已經被賣入王府,但每個月仍有月錢。現如今她突然不在了,王府沒少給辛嬸銀子吧?”
提起銀子,辛氏眼神閃躲,“我家男人不在,你就彆在這兒跟我一個婦道人家多話了,這樣不合適!”
辛氏轉身準備回到屋裡。
阿牛高聲喊道:“那範二叔在何處,我這就去尋他。”
辛氏憤怒地回頭看向阿牛,“人都已經不在了,你還來纏著我們做什麼?先前就纏著我們家紅纓不放,如今紅纓已經不在了,怎麼還來!”
“辛嬸一口一個你們家紅纓,你又何嘗將紅纓當成過自家人?”
阿牛說完又補充道:“不對,紅纓給你們銀子的時候,你與她還算是挺親近。”
“所以王府究竟給了你們多少封口費?”阿牛目光犀利地盯著辛氏。
辛氏自知理虧,沒再爭執,但仍是羞憤難當,對守在院門前的阿牛不管不顧,直接扭頭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