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侍郎歎息道:“先前就跟王爺提起過,阿彩是大王爺看上的人,所以如今她這麼做,是不是因為大王爺的授意?”
寧逸的臉上勾起一絲冷笑,“是不是我強迫她的,到父皇麵前一對峙就明白了。”
想到如今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寧逸不免思考被西和帝得知可怎麼辦。
寧逸看向張侍郎,“若是父皇得知此事,還是要張大人隨我一同麵聖。”
張侍郎躬身,“王爺放心。”
……
次日早朝,西和帝便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斥責了寧逸。
這還不是因為寧逸與教坊司樂伎的事情,而是寧逸將吏部的差事做得一團糟。
自從寧陟接了禮部的差事,倒是每日都會前來上早朝。
聽到西和帝訓斥寧逸,寧陟並不會覺得奇怪。
父皇若是知道老五的其他荒唐事,怕是連吏部的差事都會收走。
西和帝發了一通火,寧逸隻好埋著頭,忍受著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
他身為王爺的尊嚴,實在是被攪得細碎。
寧逸正準備認下過錯,西和帝話鋒一轉,開始斥責最近傳言的關於教坊司樂伎的事情。
寧逸這下不能認了,這件事本就不是他的錯,憑什麼讓他來認?
“父皇,這件事實乃誤會。”寧逸態度恭謹道。
西和帝冷哼一聲,“哦?難道你跟那個樂伎沒關係?”
此話問出來,西和帝心裡還是抱有一絲幻想,他也希望寧逸跟阿彩沒關係。
寧逸搖頭,“雖說兒臣確實與阿彩有染,但卻是與她兩相情願,絕無強迫一說啊。”
“若是兩相情願,那個樂伎為何又會鬨到官府去?”
“兒臣是被她所算計,不過這件事,兒臣還有人證。”
寧逸將目光投向吏部張侍郎。
張侍郎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
西和帝看著張侍郎問:“那你說說,這件事情真的如五王爺所說嗎?”
寧逸滿是自信的看向張侍郎,卻見昨日還對著他卑躬屈膝的張侍郎,今日仿佛變了一個人。
張侍郎神情滿是猶豫,但旁人一看便知,他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寧逸有些慌了,“張大人,你昨日可是已經跟本王說過,會為本王作證。”
張侍郎垂著頭,“昨日是迫於王爺的身份,所以下官才不得不答應下來。如今當著聖上的麵,下官實在是說不出違心的話。”
張侍郎這一招算是陰狠,既沒有明說寧逸真的是強迫阿彩,但卻也已經將寧逸給錘得死死的。
寧逸瞪大了雙眼,他哪裡會想到跟隨在身邊多年的張侍郎,會在這種情況下背叛他。
寧逸怒不可遏,當即就想走過去揍張侍郎,被西和帝及時派人攔住。
西和帝擰了擰發脹的眉心,看著先前溫和的寧逸成了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心痛。
寧逸暫存的一絲理智將他拉了回來。
他對著張侍郎質問:“所以你和阿彩,都是大王爺的人?”
無辜躺槍的寧邀渾身一緊,說張侍郎是他的人也就算了,教坊司樂伎是什麼鬼?
他可還想好好活著呢,不然家裡的母老虎還不是要生吞活剝了他。
“父皇明鑒,兒臣絕不可能跟教坊司的人有染。至於這位張大人——兒臣連他的名字都不知曉。”寧邀連忙解釋。
寧逸滿臉冷笑,這麼說起來,張侍郎叫什麼,他也並不知曉。
所以他這是被這麼個人給算計了?
他又怎麼可能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