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尚在氣頭上,一把將小粟拉開,又對著魏鶯歌踢了幾下,才肯罷休。
當然了,每一腳的力度,寧逸把控得當。
不會傷了魏鶯歌的性命。
這位置也有講究,必定是穿上衣裳就看不出來的。
就如先前對待寧兒那樣。
寧逸發完火,看著在地上趴著的魏鶯歌,登時一點兒興致都沒有。
他怎麼會選一個這樣的女人?
寧逸話不多說,扭頭離開。
小粟顫顫巍巍,也不敢多問,見寧逸走後,才呲溜著鼻子將魏鶯歌扶起來。
在魏府的時候,老爺和夫人何其恩愛。
魏鶯歌要出嫁的時候,小粟也曾歡喜過。
她哪裡能想到,二小姐出嫁後竟然會是這樣的處境。
怪不得五王爺這麼晚才娶王妃呢,原來是這樣的人!
魏鶯歌可沒心思注意小粟在想些什麼,此時她腹部劇痛,對外界的事情都沒什麼感覺。
“王妃……”
小粟的一聲呼喚,總算是讓魏鶯歌有了一絲意識。
“快請大夫。”魏鶯歌聲音虛弱地道。
直到此時,魏鶯歌都沒弄明白,寧逸為何毫無緣由的這樣對她。
小粟喊人去請大夫,扶著魏鶯歌坐下。
魏鶯歌看著地上摔斷的琴,良久失神。
請大夫自然是不可能請大夫的。
寧逸也不是第一次打人,府上近身服侍寧逸的下人也都清楚。
王妃院子裡的下人想要出去請大夫,很快就被攔了下來。
最終還是一位老嬤嬤提著一個不起眼的小藥箱,來到內院給魏鶯歌上了藥。
魏鶯歌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這剛過了回門之日,下一次回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即便是回府,她也不能在父親母親麵前展示傷口啊。
魏鶯歌左思右想,覺得定是琴惹得禍。
看來寧逸不喜歡聽琴。
魏鶯歌吩咐小粟,將琴都收起來。
她以後再也不彈了。
如今,還是要想法子巴結好寧逸。
……
鈴蘭苑。
趙霓在房中擺弄著幾張令人瞧了都覺得渾身毛骨悚然的麵具。
“小姐,您讓奴婢找這些麵具,是要做什麼啊?”
就連一向膽子大的春惜看了都皺起了眉,忍不住問。
趙霓指著麵具,不以為然地問:“嚇人嗎?”
春惜連連點頭。
小姐吩咐她買麵具回來,她可是將人家攤子上最駭人的都買回來了。
就這樣,小姐還覺得不夠嚇人。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小姐的膽子那麼大呢。
趙霓盯著麵具又看了會兒,仍覺得沒有達到她心中的期許。
究竟要怎麼做呢?
“可有地方能做人臉麵皮的?”趙霓忽而靈光一閃。
春惜將眼睛瞪大,小姐是覺得麵具不夠恐怕,要改做人臉麵皮了?
先前小姐也任性,可是還從來沒有裝鬼嚇人啊。
若是將府上長輩嚇出個好歹來,她恐怕會被打死吧。
“小姐,三……”思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趙霓打斷。
“快去問問看,務必要低調行事,不能泄露出去。”
她要做的事情本就是要隱蔽,若是鬨得人儘皆知,也就沒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