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的手受傷了。”趙霓眼神投向寧陟的左手。
至於寧陟所說的話,她完全沒有放到心上。
寧陟抬起左手,這才意識到手上浸著血跡,還不斷有新鮮的血液冒出來,他竟然半點都沒有察覺。
“不礙事,回去包紮一下便可。”
趙霓話不多話,直接從衣袖中取出一方絲帕,拉起寧陟的左手,輕輕為他包起傷口。
寧陟見趙霓為他包紮,眼眸中滿是星光。
“王爺,這樣就不會流那麼多血了。”
方才在路上,她因為失神,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若是能早些察覺,寧陟也能少流些血。
她好像又惹禍了,如果她沒有自作主張地跟過去,或許也不會給寧逸拿捏寧陟的把柄。
寧陟察覺出趙霓的心思,便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現在再自責也沒什麼用。不如照顧好自己,想想如何做才能避開禍端。”
寧陟待她如此坦誠,她卻處處隱瞞,趙霓心一橫,將這兩日所做之事一五一十交代給寧陟。
至於她與上官霓的關係,她還不會說。
寧陟聽後微微搖頭,“你想要裝鬼嚇人,也得是去嚇有良心的人,寧逸他會怕這個嗎?”
趙霓埋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不敢說話。
寧陟抬手輕撫趙霓額頭,又很快將手收回來,“彆怕,以後我護著你。”
……
寧逸昏厥,五王府的手下慌了分寸,按照寧陟的吩咐,馬不停蹄地往王府裡趕。
進城門後,馬車內躺著的寧逸忽而睜開眼,口中虛弱地喊著:“進宮……母妃……”
幾個侍衛麵麵相覷,最終決定將寧逸送到宮中醫治。
即便是皇子,入夜之後也不能入宮,更不要說宮門已經落鎖。
但因為寧逸的那副虛弱模樣,在稟告皇上後得以將寧逸安置到了靈泉宮。
西和帝雖然已經睡了,可皇子重傷這種事情宮人們也不敢耽擱,所以還是將西和帝叫醒,稟告了此事。
西和帝困倦不已,吩咐將寧逸安置好,並且安排太醫診治後,倒頭就睡。
九王府與五王府相距不遠,寧陟回府後便得到消息,寧逸進了宮。
那點兒小傷,不趕快回府上止血,還是往宮裡跑,是何用意,寧陟清楚得很。
遇事之前泰然自若,這是寧陟一慣的作風。
於是,寧陟該睡覺睡覺,次日該上朝上朝,宛若沒事兒人一般。
直到午時,寧逸才昏昏沉沉地醒來,正巧西和帝前來探望。
西和帝晨起先去上朝,又處理了一些朝中的事務,才抽出時間來靈泉宮看寧逸這個兒子。
本來不打算過來的,畢竟寧逸帶給他的失望太多。但一想到是自己親生的,西和帝還是來了。
至於寧逸,自然不是像表麵上看的那樣正巧此時醒來,而是一直在選擇醒來的時機。
為保此事不被人發現疏漏,寧逸連在苗妃麵前都沒有露出破綻。
使得苗妃因為兒子一直醒不過來,忙前忙後,焦頭爛額。
西和帝即便是先前有所顧慮,猜測寧逸可能是裝的,但看了苗妃蒼白如紙的臉,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應當不會連苗妃都騙。
西和帝在寧逸的床榻前,聽著太醫們說著寧逸的情況。
沒什麼大礙,隻是身體虛弱,多吃些藥調養身子便可。
西和帝正欲走,寧逸忽然拉著他的衣角,口齒不清地含糊道:“父皇,可千萬不要責怪九弟啊!”
話落,西和帝就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
啊,不想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