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帝偏偏最為憎惡官員克扣銀兩這樣的事,一向脾氣好的他這種時候也忍不住勃然大怒。
是他親兒子又怎麼樣,犯了這種錯一樣是零容忍。
最終處理的結果是,寧障交還克扣的所有銀兩,被送到封地,再罰上一年的俸祿。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三王府雪上加霜。
本就不是寧障吃進去的銀兩,如今讓他想法子吐出來,還被罰一年的俸祿。
寧障說不委屈那是假的。
好在銀兩不是特彆多,三王府裡外湊了湊,也算是交上去了。
至於去封地以後的日子——
寧障的母妃卓貴人還算是有點積蓄,暫且還能補貼。
經此一事,寧障在儲位之爭上徹底沒了機會。
寧障與寧逸的鬥爭,也已寧障慘敗而告終。
本以為可以在這件事結束之後得到工部和刑部權利的寧逸,卻得到了一個令人心碎的消息。
西和帝竟然將工部和刑部的權利交給了寧陟。
所以他這是一番費心勞力之後,替彆人做了嫁衣?
寧逸越想越氣,憑什麼他做了這麼多,最後卻便宜了寧陟?
偏偏他還無可奈何。
總不能在這種時候,公然去跟寧陟爭吧?
寧逸忽而想到了趙霓。
既然他動不了寧陟,或許從趙霓這裡下手,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大王爺寧邀得知工部和刑部的權利落到了寧陟手中,嚇得瑟瑟發抖。
兵部尚且還在他的手裡,下一次會不會對他下手?
他直接主動將兵部給交出去,還來得及嗎……
忐忑了數日,寧邀見一切如常,才算是將一顆心放下。
……
十一月初的一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趙霓嫌少的有個好心情,想要去女學看看。
馬車剛出門沒多久,書束突然勒馬。
馬車內的趙霓來不及反應,險些跌倒,好在春惜有及時將趙霓護住。
春惜見狀,氣憤不已的揚起門簾子怒吼:“書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書束也是一臉茫然,誰知道好好趕著馬車,會有人突然竄出來。
趕馬車那麼久,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先前那些人可是遠遠的就避開了。
“有人攔車——”
書束一邊說,一邊側開身子。
看上去不過是個瘦瘦小小的姑娘,有什麼勇氣來攔北定公府的馬車?
春惜剛看過去,卻見那位姑娘直直衝著一旁騎馬的冷影走去。
“冷大哥,是我。”
聲音一出,春惜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臉茫然的看著趙霓。
“小姐,這姑娘跟您的聲音好像,您認得她嗎?”
趙霓眉頭微皺,揚起車窗簾子看向二人。
冷影被這一道聲音叫的心頭一動。
不光是聲音,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在知道趙霓是重生之人的前提下,冷影不由自主的會往某個方麵想。
可他仍舊是儘可能的壓製住心中的幻想。
小姐已經不在了,麵前的人隻是陌生人。
可若說是絲毫不動搖,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實在是太像了。
那女子見冷影不為所動,咬著唇繼續道:“冷大哥,我是阿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