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依著裴氏的脾氣,是很難主動低頭的。
瑜妃雖然平日裡麵冷了些,倒是不介意什麼低頭不低頭的。
她入宮多年,身邊也沒個朋友,確實是無聊極了。
若是裴氏能有事沒事進宮坐坐,她的日子也不至於枯燥成這副樣子。
“好啊,問題不大。”瑜妃心中暗自埋怨著裴氏,心想定要好好跟裴氏清算一番。
誰讓裴氏這麼多年都不來宮裡看她!
如今趙霓成為寧陟的妃子,裴氏便也不會再公然對著她甩臉色,總要忍一下的。
不過瑜妃也會稍微控製一下,定不能把人給惹怒了,不然就弄巧成拙,結下更大的仇怨可就不好了。
趙霓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問:“母妃可還記得,當年是因為什麼事情跟我母親鬨得不愉快的?”
想起舊事,瑜妃忍不住又笑了笑。
“你可知,你母親對梅花過敏?”
趙霓渾然不知,搖了搖頭。
瑜妃繼續道:“所以呀,本宮也不算是多對不起她。”
“所以母親是因為母妃不知道她對梅花過敏,才氣母妃這麼久?”
彆說瑜妃了,她也不知道啊。
說起來趙霓重生也快一年了,不還是不了解嗎。
身邊的丫鬟,平日裡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看來都怪她對母親關心不夠。
瑜妃輕點了下頭,“當年一起逛香料鋪子的時候,本宮覺得梅花香囊不錯,便拿起來給你母親聞一聞。她當場臉色就變了,說她幼時曾吃梅花烙過敏,認為本宮身為朋友卻不為她考慮。”
趙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畢竟她也不清楚母親對梅花過敏的事情。
瑜妃又道:“可問題是,先前我們兩個分明還一起去賞梅宴,也沒見你母親有什麼不舒服。本宮說話你也彆覺得不中聽,你母親當年也就是個小孩子心性,本宮也沒料到她會記恨這麼久。”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母親怕是也隻記得當時鬨了不愉快,便將這種氣憤一直保留了下來。若說母親真的記恨母妃,我倒覺得不是。出嫁前我曾問過母親這件事,她提起母妃的時候,眼中泛著一抹柔光。”
趙霓很希望她們兩個人能夠和好如初,況且又不是什麼大仇大很,年輕的時候關係又那麼好,就這麼老死不相往來,委實可惜。
瑜妃道:“本宮知道,所以這麼些年,本宮一直在等著你母親入宮。”
可惜,這麼多年,裴氏都沒有來過,瑜妃又不能出宮,生生讓她等了這麼多年。
寧陟坐在一旁,看著母妃和霓兒有說有笑,心裡也高興。
那些後宅的麻煩,他大致是不必經曆了。
瑜妃一直留著二人用過午膳,才“放”他們出宮。
都說瑜妃性子冷,那也隻是因為宮中生活無趣罷了。
好不容易有個兒媳,自然恨不得拉著兒媳一直聊天。
而且瑜妃一慣也隻是麵冷心熱,就連宮裡服侍的宮人也都無一不在私底下誇讚瑜妃,說她才是應該登頂後宮之頂的人。
先前苗妃雖然表麵上看著笑盈盈的,可宮人們都在暗自議論,苗妃待手底下的人手腕有多強硬。
偏偏那個時候後宮由苗妃代管,宮人們那是苦不堪言,卻也隻能忍著。
苗妃瘋了後,掌管後宮的重擔就落到了瑜妃手中。
如此,宮人們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