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這件事定然是事實,不然臣不會亂說。”吏部右侍郎仍在堅持。
趙霓淡淡道:“是不是本宮的麵首,不是你說了算,而是要問問他們是否認得本宮吧?”
說罷,趙霓聲音幽冷地問:“你們三個,認識我嗎?”
湯餅和蒸餅連連搖頭,唯有炊餅點了點頭。
吏部右侍郎心中的一絲希望被燃起,“皇上,您看到了嗎,這個人認得趙氏!”
寧陟還沒開口,跪在地上的炊餅就納悶道:“小人乃北定公府的下人,認得我家大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吏部右侍郎被問得一滯,確實是他高興的太早。
思慮過少啊。
炊餅又看向寧陟道:“小人等出門采買,被有心之人擄走,逼迫小人供認,汙蔑我家大小姐。小人唯有與賊人周旋,假意答應,才能得以麵見聖上。還請皇上為小人做主,也莫要聽信這些奸人之言,覺得我家大小姐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炊餅說完,彎彎身子,重重地磕下一個頭。
寧陟目光掃向臣子們,嚇得他們渾身顫抖,而後麵色平靜地問炊餅:“你所言可是真的?”
對上寧陟的目光,炊餅沒有半絲恐懼之色,“小人所言不虛,他們是何時何地將小人擄走的,小人都能交待清楚。小人不過是莊子上負責種田的下人,為何要來討公道?小人不過是容貌清秀了些,就被有心之人盯上。”
炊餅說的委屈巴巴,一旁垂著頭的湯餅和蒸餅恨不得當場為炊餅的一番話撫掌。
果然是他們思慮不周,竟然沒想到還能這樣。
但凡他們聰明一些,也不至於留下炊餅一個人唱獨角戲。
唉,這麼好的為小姐效忠的機會,就這樣生生錯過了。
吏部右侍郎見狀,一下子慌了,“皇上,請相信臣,他們確實是趙氏的麵首!”
事實就擺在那裡,可他如今竟然想不到法子讓寧陟相信他說的話。
說不著急那是不可能的,
一旦錯過今日這次機會,日後再說什麼,恐怕寧陟也不會相信。
趙霓一步向前,眼神中帶著一抹狠辣,語氣不善道:“放肆,本宮看在你是朝中大臣,便不打算與你計較,卻沒曾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往本宮身上潑臟水。說話要有證據,大人莫不是就要憑借抓我北定公府莊子上的幾個人,張口就來吧?”
就連寧陟也很少能見到趙霓的這副模樣,彆說那些臣子,一下子就被唬住了。
吏部右侍郎說不上話,寧陟不怎麼耐煩地看著他。
這戲唱的真不怎麼樣,本以為還能打上兩個回合呢,竟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寧陟頗為遺憾,看來他們的水平也不過如此嘛。
“皇上……”吏部右侍郎艱難開口。
“夠了!”寧陟聲音冷冷道:“妄議未來皇後,你可知該當何罪?如今證據都擺在眼前,你還不依不饒,究竟是何目的?”
寧陟已經忍了太久,好不容易不用忍下去,語氣自然也就差了些。
吏部右侍郎啞口無言。
本就準備的不夠充分,以為能借著三個麵首讓寧陟對趙霓心生芥蒂,誰能料到三個麵首會突然倒戈。
他也很納悶,為何會有人上一刻做著麵首,下一刻就願意去做種田這種費力的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