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點點頭說“聽說是秦家被查出與吐蕃的密信往來,懷疑秦家通敵叛國,再加上高大人大義滅親,說是有人向他舉報說親眼看見秦將軍與吐蕃的將領見麵還交給了敵方布防圖,後麵陸國公與吐蕃交戰也的確發現了那張布防圖,皇上勃然大怒但秦家是兩代老臣了,便判了全族流放。”
“那你相信秦家真的是通敵叛國嗎?”祈棠枝問。
“奴婢不信,秦大將軍護國三十餘載,守護的都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他要是通敵叛國,圖什麼呢?也正是因為百姓不信,才寫下萬人書皇上才沒有殺了秦將軍。”
皇帝不會容忍有任何動搖他位置的人,哪怕是忠心耿耿的秦家也不能幸免,隻要百姓信秦家,秦家就一定能翻案!
“那秦家被流放到何處?”她的眼中滿是關切,隻祈求彆是寒冷之地。
“崖州,幸而沒有流放去寧古塔,否則這樣冷的天,秦大將軍肯定要受苦了。”祈棠枝的心中也稍稍放心了,崖州偏遠,但勝在暖和,外祖的腿疾受不得風雪之寒。
“陸國公是如何發現那張布防圖的?”
春桃想了想說“這個奴婢不知道,但陸國公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了,想必不久後就能知曉了。說起陸國公,還真是年輕有為呢,先是打得褚國四慌逃散,如今又將吐蕃打得送來了請降書,又生的一幅俊俏麵孔,怕是媒婆都要將陸家的門跨爛了。”春桃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
外祖定然不會通敵叛國,也許是軍中出了奸細,但一定與高景湛脫不了乾係!
這件事恐怕隻有回了東京才能知道更多了。
祈棠枝的日子可謂是舒心,除了這幾日跟著府裡的幾位表姐學了規矩,還一同找了木工師傅學著一人做了一個風箏,何予搖做的隻貓兒狀的風箏,何予晴做的隻兔兒風箏,祈棠枝做的隻老虎風箏。
雖然未至春日,但老太君也準了她們出去放風箏,隻是千萬不能著了涼,不然就不放她出去了。
幾個姐兒歡歡喜喜的就出門了。
定州雖不如東京繁華但也算是不錯的地方,街道上百姓們吆喝著,何予晴倒是對一切事物都好奇,時常撥開馬車的窗簾東瞧西看。
“你這小賤人,叫你偷懶!我買你來是讓你偷懶的嗎?我打死你!”隻聽見女子的哭聲,真是有些淒慘。
“停車。”祈棠枝叫了一聲,她似乎聽到了她曾經的丫鬟的聲音,兩位表小姐似乎是不解,偏頭瞧著她。
祈棠枝微微頷首一笑“棠兒覺得有些悶想下去走走,兩位表姐先行,我稍後就到。”
何予搖也頷首示意“表妹小心些。”
今日她隻帶了春桃一人,待到馬車離開後,她才帶著春桃轉身去尋那哭聲。
她原以為哭聲是從販賣奴隸的巷口中傳出的,一瞧發現竟然是後麵卸貨的夥計那傳出來的,一個搬貨的地方,居然有這麼多人把守著周圍。
那是個穿著十分破爛的女子,身上有著些血,約末二十,那一雙望著祈棠枝的眼睛充滿著渴望與無助,卸貨這裡多數是男子居多,女子倒是少見,還以為是陪伴她多年的婢女玉春,原來並不是。
見來人是個嬌美小姐,領事的東家向前問好。“小姐好,小姐這是有事?”
祈棠枝點頭直言道“我要買她。”
春桃聽了這話詫異的看了一眼她家小姐,卻也不曾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