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棠枝捂著自己的臉,似乎不敢相信,明明昨日還那麼和藹的人因為一個外人說的話就認定是她。
“你!我以為你真的變了,沒想到是黃鼠狼披了一層皮!”老太太捂著胸口,情緒激動的似乎還要再打她一巴掌。
於清曼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轉而在麵向老太太時又變得極為關切“是呀,老夫人,我說這丫頭怎麼還維護那小沙僧,原來是想要包庇啊,大小姐,真是去了一趟何家變得更加惡毒了,我這個姨娘也是管教不力,讓老夫人受驚了。”於氏惺惺作態的模樣讓人十分倒胃口。
似乎感受到那強烈的目光,偏頭就看到了冷漠的祈棠枝,那雙眼睛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什麼時候,祈家輪到一個姨娘來管事了?”
老夫人道“來人,將大小姐送去莊子上!”
“老夫人!官差審問犯人都還容許人自辨呢,您都不聽我的話就定了我的罪了嗎?”祈棠枝的眼中一片悲憫,許是可悲自己,可悲生在祈家的祈棠枝。
“哼!那你便說吧。”老太太偏頭不願看她。
徐儀站在一旁,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時光華寺的主持也來了,看了一眼小沙僧,歎了一句“阿彌陀佛,不論如何,此事後光華寺也容不下你了。”
秋月扶著祈棠枝站起來,走到了小沙僧麵前“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你且說我是如何下毒的。”
“大小姐,事到如今,我隻能說了,您讓您的貼身婢女給了我五十兩銀子,又給了我一包白色粉末,可我並不知道那是砒霜,不然我也不敢的!”
祈棠枝笑了笑,看向於清曼又看向他“那你定然是能認出我身邊婢女的是嗎?”
“我能!”
“看看,是她嗎?”祈棠枝指著秋月。
那小沙僧僅僅掃了一眼就搖頭,甚至沒有看她的臉,就是這樣一個動作讓祈棠枝找到了破解之法。
祈棠枝思索一番,心中有了成算在秋月身邊耳語後又道“我的另一個婢女春桃和夫人身邊的采竹都不在,秋月你去尋她們過來!”
約莫半柱香,春桃先行過來了,隻是春桃換了一身衣裳,本是穿著白紫色的衣裙,如今換成了白橘色的丫鬟服飾,而看到這衣裳的顏色後,於氏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總覺得這衣裳像是季辛的。
“你說你定然能認出是誰,那是這個婢女嗎?”祈棠枝指向春桃。
那小沙僧看了一眼還是搖頭。
祈棠枝點頭微笑,笑意卻不見眼底“押進來!”
秋月和荷花押著穿著白紫色服飾的季辛了進來,季辛被堵著嘴,一見著於氏就一直嗚嗚的叫。
於氏見到荷花,又見到那般的季辛,心中一下子慌神。
“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我身邊的婢女,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
祈棠枝不理會她又指向季辛問小沙僧“是這個婢女指使你下毒害我祖母的嗎?”
小沙僧偏頭一看,甚至連她的臉都沒看就一口咬定“是她!就是她!指使我下毒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