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無數個蒙著麵的黑衣人同一時間闖入官員府中,搶走了數百擔糧食,這回可算是啞巴吃黃蓮了,為官之人被搶了糧食,真真是丟臉。
第二日,城中果然支起粥鋪開始煮粥,流離失所的百姓們也終於有了吃食可以填飽肚子。
崔巡撫站在陸危身旁似乎不明白,這身後幾百擔糧食是哪兒來的,他們不是還沒交給他糧食嗎?
幾位小官看著眼前是糧食,可真是敢怒不敢言,這分明就是昨夜搶走的那些糧食,這時他們才明白,原來,強盜竟就在自己身邊。
崔巡撫聽了傳話的下人所言,眼中閃過幾絲精明,轉而又化為烏有。
“國公爺,預備何時歸京呢?”
“怎麼?崔巡撫也管上我的事了?”陸危反問。
崔源陪著笑說著“不敢,隻是若是國公要長留,我也好安排。”
“城中如此人心惶惶,崔巡撫不管,倒是關心起我了,是預備賄賂本國公?”
“哎呦!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我心裡也著急,隻不過是您是客,我這也得兼顧著不是嗎?”
祈棠枝適時的說了一句“國公也勿怪巡撫,他也不容易,如今之計是儘快找到疫病的解決辦法才是上計,否則時間一長可不好控製了。”
崔巡撫急忙附和“祈小姐說的是。”
隻見陸危蹙眉偏頭看向祈棠枝身邊的無心“徐儀呢?”
無心回話“回國公,徐聖手半路上回俞州了。”
“俞州?誰準他擅自離開,明日之前我要看到他。”
“是!”
陸危自是要去軍營的,祈棠枝便留在粥鋪幫著分發饅頭。
崔源和幾位官員聚在一屋裡。
“崔大人,如何可怎麼辦?國公如今是鐵了心要將這事管到底了。”
崔源盯著一處似在思考“莫慌,此事還要從長計議,絕不能讓他們查出我們所做之事,否則算是完了,私開礦洞本就是大罪,若是挖出來的東西被發現更是難逃一死。”
“這我們是知道的,東京的貴人可有說怎麼做?”一個官員問。
“信鴿太慢了,傳到東京都要好幾日,如今便先按我的計劃走,定要先讓這兩人離心。”崔源說。
“要想離心,最好的辦法是美人計,我願將我府裡養著的絕世美人送去,還望崔巡撫日後在貴人麵前多多美言。”薑鎮說。
崔源若有所思,笑了起來“若事成,必定給你記上一功。”
“崔大人放心吧,我養著的絕色佳人世間罕有,定能成事。”
崔源抿了一口茶水“我倒聽過,你收養的那養女身有異香,身姿曼妙容貌傾城,陸危正是大好年紀,縱使有了未婚妻又如何?可沒成婚呢,若能攪黃,自然是更好的。”
隻見那個看起來尖嘴猴腮的小官問“那,祈小姐該如何處置?”
崔源的臉色掛著一副陰險的笑容“一個女人罷了,也敢下我的麵子,你去綁了她,賣的遠遠的,陸危有了新歡還會顧她?”
幾人相視一笑達成共識。
一場大戲逐漸拉出帷幕。
一層層薄薄的紗幔鋪設在房間中,桌上的茶具用的是青玉具,床榻上躺著麵色蒼白仍然難掩絕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