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腿跪地,但臉上依舊流露出不甘心的神情。
當蘇姨娘看到祈棠枝到來時,她熱情地拉住祈棠枝,關切地問道:
"好孩子,你的傷口還疼嗎?有沒有塗上玉露膏呢?有沒有受到驚嚇啊?
"
祈棠枝愣了一下,目光落在白蕊音身上,隻見她沉著臉,顯然對祈棠枝也有些擔憂。
"你是?
"祈棠枝疑惑地開口。
"我是老爺的蘇姨娘。
"蘇姨娘連忙回答。
"原來如此。蘇姨娘,請先放開我的手吧,我還沒去拜見母親呢。
"祈棠枝語氣平靜地說道。
蘇姨娘的臉色微微一變,顯得有些尷尬,似乎覺得祈棠枝有些過分了。
這時,白蕊音終於忍不住心疼地看著祈棠枝,關切地詢問她是否疼痛。
陸危則毫不客氣地對蘇姨娘說道:
"蘇姨娘,關於這件事,你應該給我夫人一個交代。
"
"這......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個侄女吧,她隻是一時犯了錯而已!
"蘇姨娘急忙哀求道。
祈棠枝似乎明白了什麼:“新婚之夜,我卻遭此橫禍,蘇姨娘還想讓我息事寧人放過她?簡直是異想天開!”
“難道不該嗎?她也算是咱們府的侄女兒啊。”蘇姨娘有些不明所以,分不清高低主次。
老國公怒不可遏地吼道。
“拖下去!丟人現眼,從此以後丟到莊子上去!”老國公氣得吹胡子瞪眼。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的道理,蘇姨娘不懂嗎?如今倒讓我夫人大度?”陸危心疼地看著祈棠枝,輕輕地扶著她坐在木椅上,然後冷眼看著蘇姨娘,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蘇姨娘陪著笑,試圖解釋道:“這,知珩啊,嬌嬌好歹是我侄女兒,是你表妹啊!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哼,我的表妹可不在東京。”陸危冷漠地回應道。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蘇姨娘一向覺得自己與白蕊音沒什麼分彆,但此時聽到陸危的話,她的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尷尬和羞憤。
她萬萬沒有想到,陸危竟然會如此堅決地維護祈棠枝,完全不顧及她們之間的親戚關係。
白蕊音怒不可遏地將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濺,茶水四溢。她瞪大眼睛,怒視著眼前的人,語氣充滿憤怒和不屑:
“你竟然還有臉攀關係?老爺憐憫你家破人亡,讓你留在國公府苟延殘喘,你卻不知感恩圖報,指使你的侄女傷害我的兒媳婦!如此忘恩負義之舉,豈能輕易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