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有皇帝和一具姿勢怪異的屍體。
“刺客，處理一下。”皇帝陛下指了指屍體。
……
“這是什麼？”提恩抬頭。
“晨曦果，西方奧杜諾的特產，是不是很亮？”
“確實很亮，看太久眼睛疼。”提恩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皮。
“那我給你換一盞。”艾玫希絲爬上桌子，乾脆利落地把掛在天花板的晨曦果取下來抱著跑到了一個大箱子前。
“這顆黯一點。”她從箱子裡拿出另一顆晨曦果，把先前的那顆裝了進去。
“我來吧。”提恩爬上桌子，伸出了手。
“嗯。”艾玫希絲把晨曦果遞給他。
“你餓了嗎？”艾玫希絲貼近他。
“還行。”提恩把光源掛好，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那我們吃飯吧。”艾玫希絲把在門口旁的餐車推到桌子旁邊。“女仆每天都會準時把飯送過來。”
“當當，好看吧？”她打開一個餐盤蓋。
“嗯，好看。”
“那這個呢？好看嗎？”
“也很好看。”
……
這頓飯和那兩顆晨曦果應該是這座“城堡”裡最貴的東西了吧。
夜半。
微光下，艾玫希絲緊貼在他身上，蔥白的手指輕按住他眼鏡的鏡框，“可以嗎？”
提恩呼吸變得急促。
艾玫希絲微微一笑，緩緩摘下他的眼鏡……
“陛下，有人求見。”一個侍衛敲門報告。
皇帝正從飛龍騎士萊諤的手裡接過點鋼手。
“是誰？”
“查爾斯·卡多索。”
“讓他進來。”皇帝把點鋼手放在了桌上。
弗萊諤悄然後退。
少頃，一個憔悴的年輕人提著個袋子走了進來，他單膝下跪“陛下。”
“做得不錯。”陛下擺擺手，“起來吧。”
“陛下，父親的頭顱已經在這。陛下能否放過我的其他家人還有河丘穀的百姓？”查爾斯把袋子裡的東西抖出來。
“你親自砍下來的？”皇帝看到了頭顱凹下去的額頭，微微詫異。
“是的。”
“為什麼？”
“因為父親威脅到了全體人類的安全。”
“查爾斯，”皇帝陛下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你會成為一個英雄的。”
“那我的家人……”查爾斯不敢直視皇帝溫文爾雅的笑臉。
“噢，他們當然會沒事，河丘穀的人民也不會有事。”皇帝陛下把這個孩子扶起來，和藹地說“不過你帶回去的那支軍隊要交給我一半。”
查爾斯欣喜若狂，他再次跪下“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對了，點鋼手在這，正好冊封。”皇帝陛下拿鋼手。
“念誓詞吧。”皇帝雙手捧著點鋼手。
弗萊諤提醒道“陛下，您應該先……”
“無需那麼麻煩。”皇帝示意弗萊諤停下，他對查爾斯說“開始吧。”
查爾斯朗聲念著剛剛背熟的誓辭。
“我，現任瓦爾特皇帝萊納·瓦爾特正式冊封你為河丘穀公爵，他日隨我出征魔龍，明日昭告全國，請起吧。”皇帝扶起查爾斯。
“多謝陛下。”
“你回去吧。”
“是。”查爾斯行禮告退。
門被打開又關上。
“大學士怎麼說？”皇帝問弗萊諤。
“大學士說他不知道烏納蘭家族的密謀。”飛龍騎士弗萊諤如實稟報。
“確實，他老人家在皇宮裡幾十年了，一次都沒回去過。”皇帝陛下回到王座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