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羽打聽好了路線,製定了計劃,就背上自己的背包去坐車了,她先坐車去市裡,然後市裡的汽車站有直達花城的汽車。
誰知這一坐就坐了整整三個小時,下車後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隻好先找個偏僻的地方進入空間,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又重新換身衣服出來。
這次出來的月輕羽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模樣,粉白的小臉黑黝黝的,就連那雙手都變黑了,頭上戴了一個有點大的帽子,都快要遮住眼睛了。
花城果然繁華,街道兩邊,幾乎都是四五層的建築,而那些店門口,都是門庭若市。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賣人參,也隻有兩個地方靠譜,一個是醫院,另一個就是中醫館。
所以月輕羽就開始找行人打聽這兩個地方,最後問出來這條街上就有一家比較大的中醫館,這麼近,步行就可以過去了。
她慢悠悠的走著,沒走多遠,就看到那個中醫館的招牌,正想加快腳步時,這時一輛有些熟悉的轎車從她麵前經過。
她正待確認時,車停在了中醫館門口,一前一後下來了三個人,月輕羽慢慢走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明西樓他爹。
此時明震麵對著月輕羽,隻見他又彎身從車裡攙扶出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
女人穿著短袖旗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挽起的發髻裡插著一支白玉簪,月輕羽沒看到她的臉,但從這身影就知道這是一位美人。
明西樓說過,他曾是家裡最受寵的孩子,母憑子貴這句話從來不是說說,既然明西樓如此受寵,那他的母親肯定更得明震的喜歡。
那這個被明震如此嗬護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明西樓的母親呢?
但是她好像從來沒有聽到明西樓提起自己的母親,那這又是為什麼?
月輕羽加快腳步,直接繞到這一行人的前麵,然後回頭,就看到被明震攙扶著的女人,麵帶愁容,柳眉輕蹙,好一個病嬌美人!
明西樓除了一雙眼睛像明震外,其餘的五官都和這女人極其相似。
現在明西樓,那張臉雖然雌雄莫辨,但他的氣質卻讓人不會誤會他是女孩子。
現在可以百分百的確認,這位就是明西樓的母親,她這副愁容難道是掛念明西樓嗎?
應該不是吧?因為明西樓說過,他在那個家裡孤立無援,他也從未流露出對母親的思念,那他的親生母親又扮演著何種角色呢?
確認好人後,月輕羽又把自己的小身體藏在了大人的後麵。
明震幾人走到看診的地方,威嚴十足的說道:“把你們醫館裡醫術最好的醫生請出來,麻煩他來給我夫人診脈。”
兩位中年坐診大夫有些尷尬,人就坐在這裡,這群人卻視而不見,在他們眼裡,難道白發蒼蒼才是最好的大夫?
經理看他們這幾人的穿著打扮,就知道這不是普通人,就趕緊讓一個小學徒後院喊人了。
經理麵上掛著笑容,“先生,夫人先請坐下,其實我們醫館的每位大夫的醫術都很不錯,當然,最好的我已經讓人去請了。”
過了一會兒,小學徒還真攙扶出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這位老大夫已經很少出診了,但這醫館就是他的家,請他出診還是很容易的。
老大夫雖然走路看似無力,但那把脈的手卻很穩,“小夫人這是憂思過度,夜不能寐,但你心裡又隱隱帶著希望,所以,這個病隻需靜養。當然,最好是找到不再讓你憂思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