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好妝後的賀傑變成了一個30歲左右的病態男人，不開口的話，一般熟悉的人還真認不出來。
墨雨隻給自己圍上一個大圍巾，又戴了一頂帽子，隻露出一雙清淩淩的大眼睛。
“好啦！走吧。”
賀傑，領著墨雨七拐八拐的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處廢舊大宅前，看這個宅子的規模，以前住的也是大戶人家。
破爛的大門擋在一邊，門口站著兩個望風的人，揣著手，跺著腳，抵禦著寒冷。
兩人交了進門錢，低著頭進去。
墨雨四處打量，賀傑就緊緊的跟在身旁，賣衣服的很少，賣的還都是一些棉衣之類的，而且價錢都不低，一件不太厚棉襖至少要15塊。
不是黑的，就是藍的，其中也有一兩件顏色鮮亮的衣服，隻不過更貴一些，他們的目標人群是那些年輕的女孩。
不管什麼年代，什麼時候真正舍得花錢買衣服的，還是一些年輕人。
她走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一處賣肉的攤子，想想也是，成年的豬基本上都在年前殺完了，年後這一段時間就成了空窗期。
她還可以把空間裡的豬再處理幾頭，那些豬都已經繁衍了，小豬都有幾十頭，說來也是奇怪，都不用她喂什麼東西，就柵欄裡的草吃了又長，好像怎麼也吃不完。
墨雨為了賀傑輕聲開口，“這裡有沒有幫你做事的那些人？”
賀傑點點頭，沒有說話，他這時候的感覺很奇怪，平常都是大大方方的出現在這裡，這次弄得偷偷摸摸的。
“那好，等會兒你聯係上他們，就說你有生意交給他們，我去那邊等你。”
墨雨暫時與賀傑分開，讓賀傑去找人，她繼續在一邊看彆人做生意。
剛站好沒一會兒，身後兩人的爭吵聲就傳入她的耳朵。
一個傲慢的聲音道：“在這個黑市裡，除了我，沒有人會買你這件東西！”
“可你也給的太低了，這和搶有什麼區彆？這是我們家的家傳之寶！”一道疲憊的聲音，帶著點氣急敗壞。
“還家傳之寶，現在這東西放在家裡都不安全，說不定就被扣上資本主義的帽子。”男人聲音裡滿是不屑。
“你不買就不買，也不要胡亂誣陷人！”賣東西的人聲音裡帶上一絲恐懼。
墨雨回頭，他知道這個時候冒著這樣的危險來黑市出手東西，都是特彆需要錢財的時候。
她走到小攤前，看到攤上的東西，是一個打開的妝匣，裡麵裝的是一套銀質的頭麵。
墨雨蹲下身，拿起一隻發簪看了一眼，做工雖不是很精致，但是也很漂亮，銀子在這個時候確實也不值什麼錢。
不過放在一起還是有點收藏價值的，她問了賣主，“你要多少錢？”
賣主伸出兩根手指頭，20塊？墨雨不太了解黑市裡的這個打手勢。
她看了看站在攤前，還沒有離開的那個男人，於是對蹲在地上的攤販說，咱們去那邊談吧，她指了指不遠處人少的一個地方。
這個瘦弱的中年男人，在女孩清澈明亮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收拾起包袱就跟著走了。
落空的男人看著這兩人就這樣走了，恨恨的咬了咬牙，他早就看中了，但是一直想要壓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