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有些遲疑地確認道“你叫它咪咪,它也樂意?”
宋念“對啊,我和我同學都這麼叫他。”
逐光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千言萬語最後隻化作一句“恩,你們開心就好。”
宋念來不及思索師兄的反應,忙著追問道“咪咪居然是個將軍?快給我講講,你是怎麼遇到它的。”
逐光回憶道“我那時候在南部地區雲遊,有一天路過一座香火鼎盛的廟宇。”
那座廟每天香火不斷,方圓幾百裡的百姓有什麼事全都會到這裡上香祈求。
廟門十分氣派,牌匾上有四個金燦燦的大字毛將軍廟。
一進廟門,庭院裡立著一座近兩米高的等身金塑雕像,那是一位威風凜凜的將軍像,手持超過兩米的三戟叉,一派氣宇軒昂。
但逐光卻從中這氣派的金身雕像中看出了一絲端倪。
原來,原本平滑無比的塑像臉部位置,稀稀疏疏出現了幾縷毛發,但這毛發明顯不是金身塑造之初就雕刻上去的,而是真真正正後期長起來的。
就像,逐光一襲白袍站在庭院裡仰望著那座高大的金像,心想就像是寺廟供奉的主人換了,導致金身雕塑也逐漸朝著新供奉的樣貌發生變化。
但是寺廟供奉發生變化是很稀奇的事情,發生這種情況無非有兩種
一是先前的供奉失了民心,導致老百姓推翻了之前的供奉,重新推選了新的信仰。
二是,逐光看著那滿臉長毛的毛將軍,覺得這個寺廟的情況更傾向於第二種。
第二種情況就是,這座寺廟的香火被彆的東西鳩占鵲巢,對方侵占了原本並不屬於他的香火。導致院子裡的供奉雕像越來越偏離原先的長相,反而向著新的供奉靠攏。
但是逐光想不出來,這鳩占鵲巢的是誰,他還沒見過哪種人是滿臉長毛的。
好奇心使然,逐光沒有按照預定計劃當天離開這裡,而是在寺廟周圍埋伏了起來。
入夜後,原本人流如織的寺廟漸漸平靜下來,黑暗中傳來了幾聲嘹亮的貓叫聲。
隨著這幾聲貓叫聲的開始,遠遠近近,包括周圍住戶家中、遠處山林中,不斷有新的貓叫聲加入。
隨著這些貓叫聲越來越近,逐光看見一大群貓簇擁著一隻身披威風披風的黑貓走了過來。
周圍簇擁著的貓倒還正常,無非是來自城裡的家貓和山上的野貓。
家貓大多脖子上掛著一串鈴鐺,而野貓大多身形瘦削卻充滿力量感。
奇怪的是為首的那隻黑貓。
它居然能直立行走,身後掛著一襲迷你的玄黑色披風,爪子上握著一柄迷你三戟叉。
仔細一看,這披風居然是由一整片的黑魚魚皮縫製而成,而三叉戟則是由魚骨打磨而成。
在眾貓一聲又一聲殷切的喵叫聲中,黑貓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寺廟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