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真的要走了?”鄧青陽送他們來到雲疏樓正門,六天前,三人還是從這裡進入的。
“嗯,既然連樓主也不知情,不如出去碰碰運氣。”楚江離歎了口氣。
“好吧,隻是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鄧大哥但講無妨!”溫吟說到
“我隻是給你們一點線索。你們可還記得當日楚兄弟與那三個匪徒對陣,最後那個瘦個子施法切斷了妖王和朱月狂驕的妖力輸送,但卻主動認輸?”
“當然記得,我還納悶為何妖刀突然失了妖力,你這麼一說倒果真如此!”溫吟回憶道。
鄧青陽手中折扇打開,接著說道“此人見識非常,而且極具城府,他這一手便是告訴我們,你們的手段我可以輕易破解,但主動認輸賣你們個麵子。我覺得他可能看出了楚兄身上的秘密!可能的話,你們可以找他一趟。”
溫楚一聽,吃了一驚,裝傻充愣到“秘密?什麼秘密?”
鄧青陽也不生氣,笑到“當日在雲霧坡被霧氣困住,妖王曾說是因為楚兄身上的問天笛所致,但當時的問天笛卻在妖皇身上啊,如此口誤,你們必然是想隱瞞什麼。”
二人尷尬地撓撓頭,表示不是有意騙他。鄧青陽擺擺手不以為意,接著說道“當時那瘦子山匪突然認輸離開,我還以為他看出了問天笛所在,忌憚楚千機或者妖王的手段。但後來一想,倘若如此,他一開始便會主動離開,定不會答應與楚兄交手,更不會出手破了妖王的法術。他覺察到的,必定是和楚兄身上有關啊。結合雲霧坡你們這個口誤,我便猜到一二了。”
“厲害了我的陽哥!那個我們趕路要緊,後會有期!走走走”楚江離自知理虧,更害怕他突然的裝逼,趕緊催促一臉苦笑的溫吟離開!
這一趟行程,不論是溫吟還是楚江離,某種程度上都是毫無收獲,二人雖遺憾離去,但並未感覺失望。至少,經曆了這些磨難,他們地情誼也更進一步了。
齊雲山外的鐵鏈之上,溫楚二人一前一後,緩慢地前行。
“接下來,咱們去哪?”楚江離問溫吟。可能,失去了同行地目標,?二人終要分離。
溫吟沒有答話,長久地沉默之後,說到“先找老段會和,然後”
“然後如何?”楚江離追問。
“唉,鄧大哥不都說了,找那個山匪碰碰運氣。”溫吟停下腳步,轉身對楚江離說“他既然能感受到你身上的靈瞳,想必也能解你的疑惑。”
楚江離心裡好似落下一塊石頭,又道“溫吟,不如我們在此多呆幾日,我總覺得妖皇應該還在古境。至少在這裡的可能性最大,為什麼不多找找?”
“我也想找。”溫吟苦笑一聲,說“可是,連雲疏樓都沒有父親的消息,偌大的古境,我該去哪找?”
“雲疏樓沒有,就去其他門派詢問,齊雲山無果,就去彆的山頭。古境這麼大,咱們挨個搜尋,我就不信找不到!”
“彆說了,我現在心情很差”溫吟低頭打斷了他,眼神中滿是藏不住的疲憊和落寞。妖皇的信息再次丟失,兒時至交又成了正道的叛徒。希望與失望交替,接二連三的打擊讓這個才二十多歲的女子終顯疲態!
天空突然陰雲驟起,細雨從天而降,漸漸模糊了二人的視線。
“放心吧,或許這就是天意,是我一生的宿命,我一定會找下去!”溫吟長歎一聲,轉身繼續前行。
“三個月的旅程,我隻是,不甘心呐!”楚江離雙手攥成了拳頭,最終還是無奈地跟上溫吟的腳步。
“啊!疼”
溫吟忽聞身後傳來一聲叫喊,回頭望去,楚江離臉著地趴在鐵鏈之上,呈一個“大”字貼在上麵。好在鐵鏈寬的很,雖然是下雨天,也不至於掉落深穀。
“怎麼,還要我去牽你?”本來挺悲愴的氣氛,被楚江離這一摔破壞殆儘。,溫吟哭笑不得,調戲他說道。不過對麵的楚江離卻一動不動,好像一具屍體一般。
“喂喂!。。”溫吟喊了兩聲,心想這家夥該不會摔壞了吧,又原路折回到他身邊,走進一瞧,發現這家夥正麵朝下,直勾勾地盯著鐵鏈下地深淵。溫吟好奇地蹲下身,循著他的目光觀瞧,卻隻能看到一團黑暗。
“溫吟,你是天生神嗅,你看看這下麵靈力如何?”楚江離呆呆地問道。
“這下麵是古境的地脈之源,靈力強悍,而且不同於修者的氣息,怎麼了?”溫吟回到。
“你說有沒有可能,劍聖就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