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鳶滿身殺氣地朝自己走來。
漠南風卻昂首挺胸,神情倨傲,一點也不慌。
她是西北王的獨女,是整個大西北,最彪最凶最野的女人。
老爸從小就教導她,死可以,西北漠家的臉,不能丟。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爸也會把你找出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漠南風死死盯著鳶。
她感覺到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這個跟韓江雪關係親密的女人,滿身都是殺氣和血腥味。
她一定見過血,殺過人。
“你唬我?”
鳶抬手,鋒利的刀,搭在了漠南風雪白的脖子上。
那薄如蟬翼的刀口隻是輕輕觸碰到漠南風嬌嫩的肌膚,便有血絲溢出。
所謂見血封喉,不過如此。
“鳶,彆怕,她就是在嚇唬你。”
韓江雪把手裡的女士煙往鼻尖送了送,好像是個戒煙兩年半的老煙槍,還很惡霸地聳了聳鼻子。
“你甚至不用跑到天涯海角,就在雪姐身邊呆著,就在濱海舒舒服服的過。”韓江雪淡淡抬眸,目光陰冷。“跟你說過一萬次了,在濱海,雪姐就是王,就是天上的太陽。”
“彆說殺個外地人。”韓江雪俏臉微揚,毒如蛇蠍。“就算殺本地人,雪姐也死保你。”
此言一出。
鳶那漆黑的美眸中,殺意昂揚。
刹那間,漠南風感覺自己魂不附體,嚇的手腳麻痹。
雪白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可她的嘴,依舊梆硬:“來,往老娘大動脈上捅!”
漠南風歪著頭,恨不得往鳶妹那殺人不眨眼的刀上頂:“老娘濺你一身血!”
她這一莽撞,倒是讓鳶眉頭一挑,手中的刀,往回縮了縮。
“媽的!氣死老子了!”
鳶急眼了。
生平頭一遭受這窩囊氣。
哪怕當年暗殺張若愚失敗,張哥都沒這麼欺負她。
“你他媽是不是以為老子真不敢殺你!”
鳶一急眼,連自己的性彆都有點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