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安琪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下略有些激動的心情,開始關注了身邊十分不對勁兒的某人。
唐心看著搞不清狀況的安琪,躲在本子後麵,跟安琪使眼色,小聲地說道:“你該乾嘛乾嘛,彆看我,看前麵。”
看到唐心一副做賊的樣子,安琪卻被她弄得一頭霧水,不知唐心的用意,仍然刨根問底地說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沒事。拜托,彆看我!”說話時,她怕安琪在議論紛紛的會場聽不見,不自覺地提高了些分貝。
因而整個會議室,出現了這樣大家都沒想到的一幕。
漸漸安靜地會場內,大家正準備專注領會新老板的講話精神,豈料一個略顯惶惑的女聲破空而入,那一句“拜托,彆看我!”,很好地襯托了會場逐漸肅靜地氣氛,也很好地達到了某人非預期的效果——會議室所有的腦袋,前前後後地都看向了縮在角落裡的唐同學。
校長眼神淩厲,很是不滿意地瞪了瞪,貌似故意砸場子的某人。
連坐在第一排的嬌嬌,也不住地輕顰秀眉,回頭望向了距離她很遠的躲在本子後麵的唐心,看到唐心很沒形象地蜷縮在一角,不屑一顧的搖了搖頭,嘴角一扯——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
隻有金泰澤不動聲色地稍稍瞥了一眼吸引大家眼球的地方,不過又很快地收回了視線,短暫的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而破壞會場秩序的唐心同學,也被她自己的聲音和突然安靜的會場,著實嚇了一跳,一隻手連忙捂上了嘴,小臉唰得一下子就紅了。事情怎麼會這樣?
本來是想暫時潛伏一下,沒想到卻這麼容易就暴露了。內心大呼,好一個大型社死現場。大家要不要這麼有默契啊,怎麼就跟商量好了地一樣,集體就安靜了,就她一個人在大家的節奏之外嗎?這是要鬨哪樣啊?
在確定了她必定和姓金的五項相克之後,小唐唐不禁內牛滿麵了……她為什麼一直是那個被克的人?
“首先,感謝王校及各位同事對我的到來的歡迎。”金泰澤不緊不慢,大氣從容地聲音,把大家的目光又重新聚攏了回來。
“由於諸多原因,我從張總手中收購了咱們學校。但是最為重要的原因,我認為有兩個。”金泰澤有條不紊得繼續說道,台下的人全都是全神貫注地聽著,目不轉睛地看著。所以,隻有一個人的反常舉止倒顯得與會場氛圍格格不入。但是金泰澤似乎並沒有去注意會議室一隅的怪異的某人,仍然專注於他的發言中。
“其一,雖然我是一個商人,但是我卻一直向往著教育事業,因為我覺得這一件影響人,塑造人的神聖的事業,我希望能儘自己的微薄之力,為教育做點事情;其二,因為我是一個商人,在了解了我校發展曆史和分析了發展前景之後,我認為我校是非常有潛力躋身全國私立學校名校的行列之內的。所以……”
唐心哪裡有心思聽金泰澤的會場發言。她人雖在會場內,心早已經生出兩隻小翅膀,飛走了。金泰澤的聲音已經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飄渺。這個“男淫”為什麼要來這裡?是來質問她,為什麼拒接他的電話嗎?是來完成那個“我等你”的單方承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