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納威。
最終納威的成績很低,因為他確實是放棄了關卡。
其他評委的分數都是同情分,卡卡洛夫更是乾脆地給了零,所以這一輪他是最後一名出場,跟上一輪完全一樣。
其他選手們有放棄的,也有通關的,但是這一輪的氣氛和第一輪是完全不同,第一輪的主題是冒險和戰鬥,第二輪就變成有些玄學的“心之傷”了。
雖然涉及隱私都會自動消音打碼,但是也不是沒有心態被搞崩的勇士。
哭的不行不行的,上氣接不上下氣,時不時還抽噎一下,看的陸仁甲沒心沒肺地在那嘿嘿樂。
某個勇士的幻境中,曾經被他校園暴力欺負過的每個孩子都變成了最可怕的怪物。
一一找上他,把他的所作所為十倍百倍奉還,陸仁甲還特意加料。
精神承受不住被安全措施強製彈出幻境關卡的這個選手可不知道,這個噩夢從今天開始會每晚出現在他麵前,每欺負過彆人一次,他就要做一晚這種夢,受的傷不出意外還會部分反饋現實……
慢慢受著吧,什麼時候真心悔改並且付諸行動問心無愧了,這個影響就會消失。
到納威的時候,他整個人還是戰戰兢兢的,主要是怕祖母在幻境中出現訓斥他,那可就是在全校麵前丟臉,真要是這樣,那還是提前退出比較好。
不過人總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而且納威自認為他的人生隻有十一年,也沒那麼多複雜的東西,所以總想試試,不行再退出來,他又不是第一個做這事,不丟人。
“任務已開始。”
“任務要求醒來。”
“你好,這裡是聖芒戈魔法傷害救治醫院,願你永遠不再踏進這裡。”
橘黃色的燈光下,大理石的地麵倒映出模糊的人影。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都低聲說話,神色匆匆,極少有人露出笑容。
不時有呻吟和哭泣從遙遠處傳來,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一行流暢的花體字在入口處上不停變換著顏色和字體,看的人眼花繚亂。
醫生和護士偶爾會推著行動不便的病人出入。
就算是英國魔法界最出名的聖芒戈醫院也做不到治愈每一位病人,所以無論麻瓜還是巫師,在醫院的表現是不會有什麼兩樣的。
一個看上去有些畏畏縮縮的男孩通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櫃台前麵。
前台的接待員正在漫不經心地擦拭著自己的魔杖,不時從魔杖前端噴出幾個紫色的星星。
小男孩張了幾次嘴,終於把接待員的注意力從星星的鋒利程度上轉移過來,費了很大的力氣方才擠出一句“你好,我來探望弗蘭克·隆巴頓和艾麗斯·隆巴頓。”
接待員抬眼看去,一個臉蛋圓圓的小家夥,略胖,但是看上去讓人心生好感。
穿著嶄新而得體的巫師長袍,顯然是個馬上就要入學去霍格沃茨的新生。
畢竟是個孩子,所以接待員用溫和的語氣回答道“好的孩子,在這裡登記一下你的信息,你是被探望者的什麼人?有長輩陪你過來嗎?”
“我是他們的兒子,先生。”
小男孩低下頭,輕輕地重複了一遍。
“我是他們的兒子,納威·隆巴頓……我是自己來的,我可以進去了嗎?”
接待員眨了眨眼,停下了把玩魔杖的小動作,表情看上去不再輕鬆隨意了。
他點點頭,一揮魔杖,一根羽毛筆就自己從櫃台後邊彈了出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龍飛鳳舞,寫完後又自己跳進了抽屜。
接待員雙手把那張紙遞了過去,納威同樣雙手接過,用自己的魔杖在上邊點了一下送還回去。
接待員確認之後將那張紙收好,微微笑了笑“49號病房,請替我向你父母致敬,隆巴頓先生。祝他們早日康複。”
“謝謝。”
看得出納威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輕車熟路地走進了他父母的病房。
窗台上的水仙花開的很好,想必醫護人員替他們照料得不錯。
這間病房有兩張病號床,兩把椅子,不過穿著病號服的一男一女都坐在靠窗戶的那張床上,女的怯生生地看著那盆水仙花。
偶爾輕輕地戳上一下就趕快縮回男人身邊,似乎在玩一個很好玩的遊戲,樂此不疲。
男人也緊緊靠著女人,不過他的目光不在花上,而是一直鎖定在女人身上。
不算溫柔,但很純粹。
在納威敲門進來時,女人嚇了一跳,男人立刻抱住了她,兩個人同時望向門口。
這一對男女都有些消瘦,男人頭發稍短,白發星星點點地綴在黑發中間,隻是神色惶恐而茫然。
他和納威很像,很和善親切的麵容。如果納威四十歲再瘦一點大概就會是這麼個模樣了。
而女人年輕時一定很漂亮,眉眼間依稀能看出當年的風采,納威所有美好的地方都像她。但是她和男人一樣,目光中沒有什麼焦距,隻有畏懼和茫然。
一陣沉默中,納威緩緩的,緩緩的走近這對男女,這兩個生命中與他血緣最親近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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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芒戈對他們的診斷報告寫的很清楚,鑽心咒摧毀了他們的所有理智和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