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鳶看準機會,一個劈,一個砍。
倉惶接下回鳶幾招後,司嵐山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回鳶皎潔一笑,“嘿嘿,詐你的。”
進入靈境之後就不見司嵐蹤影,他的實力不當在外圍,比試那天中圍也不見蹤影,就隻能說明他在內圍。
麵前的人如此實力,自然也是在內圍,內圍的人回鳶隻知道一個司嵐山。
就說出來了他的名字。
“這麼容易就被詐出來,當暗探的活師兄可彆接。”最後一下回鳶使了力氣,說話字音咬重不少。
兩人交鋒那一刻,司嵐山氣息大亂,被回鳶捕捉到了。
“師兄這樣慌張,難不成你真是彆處派過來的暗探?”
司嵐山自然是不能答,他與回鳶拉開距離,道:“我不說你深夜潛入先祖宗祠的事情,你跟我走。”
“可能來不及了吧。”遠處,有建築物轟然倒塌,還有長老撕心裂肺地咆哮。
“是誰偷了先祖宗祠!”
“師兄,不再。”回鳶揮揮手。
司嵐山對自己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你以為……”他麵色一變。
背後突然的爆炸,防不勝防,司嵐山被炸飛,吐出一口血。
若不是這身衣服是件靈器,他估計就不止吐一口血這樣簡單了。
大師兄哪裡被人這樣暗算,心中沒氣是假的,他拿出那枚紅色的蝴蝶靈玉。
咬牙切齒地說:“再不來,你兒子就真的跑了。”
停頓了一會兒,靈玉閃爍,“已經到了。”
司嵐山吐出一口氣,慢慢站了起來。
那長老遠遠瞧見一個弟子的身影,風風火火地來,“你是誰的弟子?賊人闖入祠堂,魔族進攻宗門,你竟然還有閒心待在靈境內。”
他眼神中還帶有幾分試探意味,靈境內現在沒有弟子,正是缺人手的時候,這個弟子怎麼沒去幫忙,反而在這裡?
“長老。”司嵐山微微一笑,“你怎麼也在這裡?”
那長老一聽就怒了,說:“我做事還要跟你彙報,彆忘了你的身份!”
“覬覦的東西被人搶先一步拿走,長老生氣我也理解。”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那長老突然被人掐著脖子提了上去,他虛浮的靈尊實力在司嵐山麵前就是個笑話。
“潛伏這麼多年,我真的受夠你們這些廢物在我麵前趾高氣揚的樣子了。”他手不斷收緊,“長老,你先去,一會兒會有更多人去陪你的。”
那長老眼珠子半凸,驚恐不已,已然斷了氣息。
為了方便弟子們增援,靈境的門完全打開,回鳶直接就出去了。
一出靈境外,廝殺聲,靈技爆炸聲,慘叫聲交織混合在一起。
情況不對!
回鳶一抬頭就看到不屬於劍鬥宗的強者占滿了半個天空。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略微臃腫的富貴女人,柳葉彎眉,眼睫很長,襯得那雙眼睛像慈目,總是含著悲天憫人的情。
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這說明她已經將靈力鍛煉到完全由自己掌控。
天上的每個人回鳶都看了一遍,沒有吾司離的影子,一宗之主無虛也不見了。
難不成在宗門後山外?
回鳶趁著混亂偷偷往外溜。
無妄的身體被開膛破肚,掛在廣場的柱子頂端,整個人都被魔氣醃入味了。
他竟然也是個魔族。
怪不得那天著急忙慌殺了雲暮色,原來是在害怕自己身份暴露。
回鳶匆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