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不能走到了?我這幾天都快渴死了。”
“我真沒想到,我沒在戰場上作戰而死,而是死在了沙漠上。”
劉亞濤知道大家心裡都有不滿的情緒。
但他卻不卑不亢,而是說道“大家一定要有求生意誌,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那我們肯定會堅持不下去。”
有些人對劉亞濤是有些不滿情緒的。
但一想到,當初是自己選擇了他,自己或許沒有任何理由說彆人。
都怪自己沒本事,自己沒有更明確的想法。
現在所有人都是捆在一起的螞蚱,和隊友有意見,對自己沒有任何情緒。
他們衡量了之後,還是決定,用求生意誌支撐自己。
可到了傍晚。
連最後一口水都喝完了之後,所有人的興趣都逐漸崩潰了。
劉亞濤的情況並沒有好多少。
雖然其他人沒有怪他,但是他們既然選擇相信了他。
他就要對這些人負責。
他留了半瓶的水,以備不時之需。
其他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問道“亞濤,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可劉亞濤除了一句“快了”之外,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
大約到了12點,這時,他們一隊的人馬都已經筋疲力儘。
劉亞濤原本想著這麼好的時間段,他們可以多走一段路。
可一看到體力不支的隊友們,頓時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說道“大家先稍作休息,調整一下。”
劉一銘此時嘴唇已經乾裂出血。
他舔了舔嘴唇,卻舔到了風沙。
突然,有一個人的情緒突然邊的狂躁。
“我受不了了,我剛剛感覺心跳都加速了。”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這輩子就交代在這兒了。”
劉亞濤還想勸勸他“小趙,你再慎重想想,我們現在在坡下麵,或許我們翻了這個坡,就能看到補給站了。”
那個叫做小趙的人突然苦笑一聲。
“這可能就是望梅止渴吧?我今天已經翻過了幾個坡了?”
“從來沒想過,我竟然到了自己要給自己畫餅的地步了,我真的感覺現在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他的手顫抖著摸到了包裡的信號槍。
其他人急忙圍了過來。
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開了這個槍。
大家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郝誌超攥著他的肩膀,表情認真的說“小趙,你要不再想想?給我們一點時間,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可小趙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拿起信號槍,衝天空開了一槍。
這本是夜晚,信號槍璀璨的煙火,直接在空中炸開。
也吸引了於辛等人的注意。
於辛眉頭緊縮,看著今天晚上的第二個信號彈。
對方距離他們的位置很遠。
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亮光。
於辛的心情也很沉重。
他們也錯過了第一個補給站,在通往第二個補給站的路上。
他們唯一好一點的可能就是,半路上看到了一輛被風沙掩埋了一半的車。
車上有兩提水,其中有一部分已經損壞。
他們喜出望外的從裡麵找出了十幾瓶水。
等同於每人手中多了一瓶水,這對他們來說,足以多支撐一天。
車上還有少於過期的食物。
看著上麵的生產日期,是三年前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