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囂張的配文“價值半個億的腦袋,不是那麼好拿的。”
他還在暗網上寫了一句話“我江凡向來不是殺戮組織的一員,我遵紀守法,不濫殺無辜,但如果你們想殺我,我江凡也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當天晚上,眾籌的獎金池,懸賞金額直線下滑,從原本的五千多萬,直接掉到了一千多萬。
江凡今天的舉動,無疑是和他們宣戰。
一想到和江凡當對手的代價就是那堆屍山一樣的雇傭兵隊伍,那些還虎視眈眈準備動手的人,就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和江凡做對就是自尋死路,還不如自己好好好想想辦法,怎麼避開和江凡的正麵交鋒。
原本史文遠對這件事還有些顧慮,總覺得江凡這樣無疑是把自己放到明麵上。
讓所有人都知道江凡的存在。
但轉念一想,江凡這麼做或許是有危險,但怎麼著也比掛著半個億賞金的腦袋在暗網上要安全多了。
索性就由著江凡的舉動來了,但同時他叫人緊盯著暗網上的消息,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必須第一時間做出戒備工作。
但結果卻向著他們沒想到的方向發展了,這件事著實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那個被江凡一槍斃命的野山三穀,也在黑暗之中滿滿爬起。
這是江凡在非常短的時間,和他商討好的一個計劃。
用假死的方式脫身,一勞永逸。
而且雇傭兵團體的人那麼多,這件事甚至不用江凡自己發酵,就輕輕鬆鬆傳到忍者聯盟的耳朵中。
野山三穀對江凡萬分感謝。
他在黑暗中換了一身行頭,趁著夜幕,悄悄離開了。
他答應了江凡,要改過自新,從今天開始,他就以新的身份示人。
雖然他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被江凡救了這件事很夢幻,但事實就是發生了,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就是一秒鐘。
在他看到江凡真摯的眼神的一刹那,他似乎忘記了江凡給自己造成的疼痛。
他想到的都是江凡說的那句話“重來一次你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他想過很多次,但永遠想不到結尾。
因為在他的認知裡,似乎任何一種職業,都是一種偽裝,為了謀生,為了殺人而進行的偽裝。
他偽裝過咖啡店的老板,也賣過壽司,他甚至還乾過漁夫,他做了很多種職業,但從未有一種職業是在認真享受這份工作。
他不知道踏踏實實做一份普通工作是什麼感覺,畢竟在以往的經曆中,他的每一份工作都是用來偵查或者搜集消息的。
他對江凡感情很複雜,但他對忍者聯盟的感情更複雜。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很感謝忍者聯盟給他了活下去的機會,如果不是忍者聯盟,或許他也想起他走丟的孩子一樣,被像藍風鈴一樣的組織帶走,割掉身上的某些器官。
但同時,他對忍者聯盟的厭惡也超越了他的感激。
每天生不如死的訓練,過著像地獄一樣的生活。如果說死亡是回到理想化的地獄,那他現在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在現實版的地獄中。
每天麵臨的都是各種殺人方法,甚至讓他們反複觀察殺人視頻來給一群十幾歲的孩子做脫敏訓練。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每晚都會做噩夢,每一晚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