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得不說,在這一片宮廷般的空間中,那一扇門顯得尤為突出。
水城賭場,這就是這裡的名字。
位於鏡湖水城地下的世界,夜晚的狂歡宴會,也是揮金如土的世界。
腳下踩著的地麵不知不覺從瓷磚變為了紅色地毯,在越接近大門的時候,就越能感受到金錢的力量。
但是三人並不為這份金錢所動。
因為這裡,很可能有魔女。
魔女——超越自然的存在,不受自然所束縛的生靈,擁有非自然的力量,以及……非自然的箱庭。
看見三人走來,兩名守衛整齊地向前兩步,對著三人鞠了一躬。
左邊的守衛垂下頭,用平淡的聲音說道“三位,不好意思,我們需要檢查你們的隨身物品。”
包子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個物品,遞了過去。
右邊的守衛再次鞠躬,然後從包子手中接過那個物品。
那是一個圓形的徽章,繪製著荷花與一座水麵上的城市,在圖案的最中間,有一個【水】字。
徽章通體冰涼,是金屬的質感,藍色是整個徽章的主要顏色,帶著如海洋般包容的溫柔。
“抱歉……能否問一下先生在水城會的位置?”守衛端詳了一下徽章,又看向包子,“因為先生是生麵孔,所以我必須得確認一下。”
“一年沒來過這裡了,你是新來的?”包子好奇道。
“是,是的!”守衛站直身,“而且最近一年發放的【水城會】徽章不會再背後刻職位和姓名了,稍等……您是一年前就獲得了徽章的話,背麵應該會有……”
守衛把那圓形的徽章翻了一麵。
徽章的背麵是光滑的銀色,上麵用九州文寫著三個字——處刑人。
水城會的處刑人……
“抱歉,剛才多有冒犯。”守衛彎下腰,把徽章遞給包子。
包子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從守衛的手上接過,便買開腳步,朝著門內的世界走去,這種時候,過多的交談反而會讓守衛感到難堪,其次,說得越多,麻煩越多。
包子和徽章跟oko兩人的不同,oko兩人的是臨時獲取的,而包子的徽章,在他去年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
ode和oko跟著包子一起走進去賭場。
兩個守衛沒有任何阻攔,他們帶著崇拜的眼光看著三人走了進去。
在確認三人已經完全遠去後,左邊的守衛好奇道“哎,剛才你看到的是啥?”
“水城會的……而且是處刑人。”右邊的守衛輕聲道,“一年前的徽章,因此他至少一年前就已經是處刑人了。”
“就是那個負責處理叛徒和棘手的敵人的那個,處刑人嗎?”左邊的守衛接著問到。
“對,剛才真的嚇死我了……你看那人身後的那玩意,肯定是武器,說不定來賭場就是為了處刑的。”
“彆說了彆說了……再說下去我們說不定都得遭殃……”
·
ode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夾著一枚明黃色的籌碼,燙金的紋路勾勒出一萬這個數字。
ode彎曲拇指,輕輕一彈。
籌碼躍向空中,在水晶吊燈下熠熠生輝,它靈巧地轉了幾圈,然後開始下墜,在半空被另一隻手握住。
“一萬塊錢都不當回事,不愧是你。”oko攤開手,那枚籌碼正躺在她的手心。
“誰說的,這可是我自己的錢啊。”ode一把奪回籌碼,“他們又不報銷。”
“畢竟如果你要進入箱庭,一枚籌碼,你隻需要換個五塊錢的就好了,換一萬塊錢這種荒唐的支出,他們肯定不會答應。”oko說道,“更何況你還換了不止一萬。”
“怕啥,大不了我不賭,不久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手續費百分之五,你一萬塊錢要給五百給莊家。”oko說道。
“等等?等等??你說什麼?”
ode的雙手無力地下垂,兩眼失去了光亮。
她茫然地看向oko“我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啊……”
oko搖著頭,拍了拍ode的肩膀“誰叫你不仔細看……等一下,包子呢?”
她看向周圍,卻看不見包子在哪裡。
包子什麼時候走了?剛才換籌碼的似乎還看見過他。
一般來說,行動人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應分開太遠,保持足夠接近的距離,在發生突發狀況的時候也能有個照應。
包子應該就在這附近。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些許騷動。
“應該在那邊了,不過我記得包子隻換了一萬的籌碼吧?”oko看著騷動的來源說道,“過去吧。”
發出騷動的地方已經聚集了不少人,ode和oko廢了些許氣力才擠進去。
那是一張長桌,一個中年男子——大約三四十歲的男子,穿著西裝,應該就是莊家了——正發放著牌。
他對著麵前的男子發了兩張名牌,然後給自己發了一張明牌,一張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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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場賭局還沒有正式開始,莊家的額角已經流下了幾滴汗。
麵前男子的明牌,一張黑桃a,和一張黑桃k。
——黑傑克。
莊家的明牌是方塊a,雖然暗牌不知道是什麼,但就目前來看,男子已經站在了致勝點了,除非莊家手裡的牌是t牌,否則自己必敗無疑。
“啊,你們來了。”男子——也就是包子——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牌,他看向ode兩人,揚了揚下巴,“稍等,我打兩把。”
“你什麼時候開始打黑傑克了?”ode挑挑眉,她看向包子的桌麵,那裡已經擺著一小摞的黃色籌碼了,“贏了多少?”
“大概二十萬吧,不急。”包子看向莊家,“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