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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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為什麼我都沒看見你工作的時候,你沒有自己的工作嗎?”
音速扒著碗裡的飯,她並沒有在意所謂的形象,如果真要學那些淑女一小口一小口吃的話,怕不是包子都去洗碗了自己都還沒吃到一半。
“沒有。”包子言簡意賅,他從盤子裡夾起一塊紅燒肉,“吃點肉。”
“你的家呢?”
“沒有。”
包子對這個問題沒有多少反應,他再次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了音速的碗中“吃肉。”
“好,好,我自己來……不是,先不說這個。”音速愣了愣神,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在說什麼,“那你沒地方住嗎?”
“沒有,哪裡能住就住哪裡。”包子端起菜乾湯喝了一口,“在這之前我住在水城賭場。”
“那你要是真沒地方住的話,就住我這裡吧。”音速咀嚼著嘴裡的肉,“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就好,嗯,這裡以後就是我們倆的家。”
“可以嗎?”包子抬起頭。
音速這句話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她看見少年的臉上有一種壓抑不住的快樂,嘴角微微挑起,然後對著自己點了點頭。
“謝謝姐。”包子笑道。
“……但是你要做飯。”音速說道。
“沒問題。”包子說道。
傍晚的天空很漂亮,夕陽黃昏如金色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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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音速忽然想起了這一段對話。
音速和包子相識也就三個月的時間,當初的一時興起,為什麼會到如今這一番模樣呢,那個陌生的少年,在自己說出‘你可以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以後,在自己稱呼他為弟弟之後,仿佛一個空殼擁有了靈魂,在十幾年的流浪之中找到了歸宿。
她最初並不知道包子的工作,但既然會在水城賭場後邊渾身是血地倒在那裡,還帶著兩把刀,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會是黑道,不過……我為什麼不會害怕呢?音速這麼問自己,我為什麼不會害怕這麼一個人呢?
三個月前,少年並沒有多少傷口,在她家的那幾天其實已經養好了,不過,她卻已經習慣了那個名為包子的少年居住在她家時候的感覺了,有人說,二十一天才能夠養成一個習慣,不過,在這裡,就數日的時光,她和包子卻已經如家人一般毫無拘束了。
包子仿佛沒有工作一般,也絕口不提自己這兩把刀到底是什麼,每次自己詢問的時候都會岔開話題,亦或者含糊帶過,她早上離開家,包子出去買菜,等到自己下班回來的時候,桌子上總會有做好的飯菜等待著自己。
但是包子在這一段時間之中具體做過什麼,她不得而知。
直到不久之前,她才知道答案。
處刑人,水城會的處刑人。
她無法把那個少年和處刑人這個稱呼聯係在一起,至少在最開始是這樣,直到少年拔出那兩把刀,直到紅色的血再次沾染少年的衣裳,沾染他的臉龐和他的刀。
在這一瞬間,司機按下了某個開關——
“轟——”
小車化為了一團烈火,伴隨著爆炸聲熊熊燃燒,熾熱的火焰灼燒著包子的背部,帶來難以言喻地疼痛。
氣浪把他向前推出,他將鶴翅刀插入大地之中,刀刃劃破水泥大地,碎石飛濺,包子在空中調整著自己的平衡,才不讓音速身上任何一處被撞到。
然後,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和方才的跳窗完全不同,這一次,沒有任何準備,衝擊力順著被燒傷的後背傳來,在落地的那一刻,五臟六腑被狠狠攪動,包子猛然咳出一口殷紅。
他鬆開手,讓懷中的音速抬起頭。
“包子!”音速看著包子蒼白的麵色,伸出手想要抹去他嘴角的血——但是她的手伸到一半時,被包子攔住了。
“姐,彆這樣。”包子搖了搖頭,“你趕緊離開吧,他們不是朝你來的。”
“但是你受傷了……”
“沒事的,你沒事就好,咳……”包子擺擺手,右手撐住大地,坐起身,看著不遠處那已經化為一堆燃燒著的廢料的車,“追我們的人已經不在了,現在離開沒有人會找你麻煩。”
在燃燒的車周圍,是由死去的狂徒圍繞的血色小潭。
包子的臉帶著鮮紅,看著那燃燒的火焰。
在太陽降下的傍晚,他看著那一片火焰,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什麼東西正在燃燒。
“我不走。”音速搖搖頭,“我走了,你這些傷口怎麼辦?你這已經燒傷了,我帶你去找冷水。”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追我,和我待在一起太危險了。”包子說道,“你沒有必要和我在這裡。”
“有必要,你是我弟弟。”音速捧起包子的臉,用衣袖拭去包子臉上的血,“姐姐幫助弟弟是理所當然的。”
“……我是水城會的處刑人。”包子喃喃道。
“然後呢?”音速反問道。
“你不害怕嗎?”
“為什麼要怕?”音速抓住包子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我們都在一起三個月了,你的性格我還不了解?彆在這裡裝大人,打架我不在行,但是照顧人,我比你專業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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