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是,請給爺爺多一點時間……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我隻希望他能夠……繼續活著,沒錯,我希望能夠繼續和爺爺生活在一起,他是我和死亡之間的屏障,爺爺活著的時候,死亡就離我很遠,但若是爺爺死去……我就會發現,其實死亡就在不遠處,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也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我很貪心,我想……讓爺爺再多活一些時日。
時間,時間,時間……
“herishfulfacehauntsht”
埃可聽見ode開口說道——
“我一個朋友很喜歡詩歌,他說,在緊張的時候,念一下詩,人便能夠放鬆下來,就像這樣……”ode看著埃可的眼睛,“theradropskissedtheearthandhispered——earethyhosickchildren,other,ebacktotheefrotheheaven”
雨點吻著大地,微語道“我們是你的思家的孩子,母親,現在從天上回到你這裡來了。”——埃可能夠聽懂ode在說什麼,正如ode所說,聽見這樣的詩,心中忐忑確實好了許多。
但是……總覺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
“thesunshegreetsithasilethera,hissadsister,talkstoyheart”ode繼續念到,“theradrophisperedtothejashed,“as,“anddroppedtotheground”
這是西方的語言,不論是五十星還是英倫三島,西方的國家都用著這種語言,ode念的很標準,在埃可聽來,即便ode現在去當一個翻譯官都綽綽有餘。
但是,但是,在這首詩歌中,埃可感覺似乎……好像有什麼被自己忘記的東西,很普通,但是被自己忽視的事情。
對,我好想要想起什麼了……
然後她聽見了ode的下一句詩歌。
“thesreatchantofpraisefronificant”
——雨中的濕土的氣息,就響從渺小的無聲的群眾那裡來的一陣巨大的讚美歌聲。在灰暗的雨天的早晨,我吟哦過許多飄逸的詩篇。
“對……是雨。”埃可猛然想到,“那天晚上,忽然下雨了!”
“這幾天的晚上都有下雨,等一下,你說……忽然?”ode問道。
十一點五十九分。
“對!忽然下雨了”埃可趕忙說道,“我記得那天天氣預報明明是晴天!但是晚上忽然下雨了!”
正如埃可所說,在兩人聽見的嘈雜之中,忽然加入了一點不和諧的聲音。
淅淅瀝瀝的聲音,就像是……不對,倒不如說,這就是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兩人抬起頭,看向被黑夜籠罩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
就如同那天夜晚一樣——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時候。
ode抬起頭,看向那個時鐘,就是牆壁上的那個時鐘。
ode在心裡麵默念著——五十五……
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五秒。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六十。
然後……ode盯著那個時鐘,看著新的數字跳到自己所期待的那個位置上——
六十一。
在一天的結束後時間沒有來到新的一天,而是在原本的二十四小時之後繼續流逝,在原本新的一日流轉之前,擠壓,擴張,把那一秒鐘的時間填充進來。
強行扭曲時間的規則,扭曲現實,重塑自然,超出常理,幻想之中描述的故事在這個世界中上演,在這個黑夜,在那淅瀝瀝的雨中。
少女們看到了新的時間。
埃可不自覺地抓住了手上的繩子,她的手指摸索著,確認那個繩結依舊在那裡,很牢固,把她和ode的雙手連接在一起,還好……至少在這個時候,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看著一切如自己那一夜所見到的一樣,在一次閉眼和睜眼之後,麵前醫院的牆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涼亭一個古代九州樣式的涼亭,四周是幾棵樹,修理地很漂亮的花草,不遠處是一個宅邸,稍微遠一些便是一個主宅模樣的大建築,另外三個方向也是類似的古代九州建築。
不過,這次不再是太陽高掛,而是明月當空。
黑色的天空,皎潔的月,和兩顆星辰。
那兩顆星辰在月亮的左右,一動不動。
就像是被永遠斷絕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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