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暮黃殘葉都不會說自己和落橘樂章的關係有多少,見麵了或許會打個招呼,也有可能垂下頭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在作為二分之一審判院成員之外,他們也有著自己的生活,不管是作為什麼東西存在,作為什麼人存在,生活都是無法避免的一環,逃避也好,麵對也好,總是需要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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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落橘樂章的死訊的時候,他是怎麼想的呢?
可能會惋惜一下,畢竟作為自己的同事,哪怕見麵的機會不多,也會多少感到悲傷,至於落橘樂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他不知道,但作為二分之一審判院的一份子,他至少也得幫落橘樂章找一下,至少,屬於落橘樂章的審判不應該由外人來處理。
對吧?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四日,距離回合結束還有五十六秒。
——五十星,紐加哥,紙上城池。
口袋之中的照片落在了地上,不,應該說,在即將落到地上的前一刻,一隻手伸了出來,接住了照片,隨後,那一隻手將照片拿起,接著往上,視線飄過那乾枯而纏繞著白色紗布的手,人們看見了惡魔。
——遊戲中斷。
——開始結算。
幾枚子彈填充進蜘蛛手中的手槍之中,子彈,在一次‘結算’之後,這些被擊打出去的子彈又回到了彈匣之中,蜘蛛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手槍之中的重量,這些子彈並不是空缺的,而是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完整的,乾淨的。
除此之外,那些本因為使用‘蜘蛛小姐的舞步’而出現的汙染也被清理掉了,換句話說,她身上的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不對,不隻是如此,就連再往前一點的時候,和那個叫做‘暗紅朗姆’的女孩交手時候的傷似乎也恢複了,這是為什麼……是因為這一隻手嗎?
根據普遍的認知,哪怕是汙染物,也無法做到‘治療’這種事情,當然了,蜘蛛並不會完全相信這一點,在記錄之中沒有並不代表著一定沒有,但從治療這種屬性的稀缺性就能夠看出來,即便是真的能夠做到類似於治療的事情,也必然會伴隨著極大的代價,而現在,這種代價到底是什麼呢?
是【它】。
它雙手捧起那一張照片,神情肅穆,不,它的臉上沒有表情,不,它並沒有麵容,在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人的大腦之中被植入了一種印象,而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蜘蛛的潛意識立馬開始抗拒這種印象,穿過那薄弱的阻礙,窺見了真實。
——這是一個惡魔。
暮黃殘葉躺在地上,他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或者說,是退回到遊戲開始之前的樣子,在遊戲被強製中斷之後,就需要將這一段時間的變化進行複原,他並不喜歡這麼做,甚至可以說,他鄙夷自己的行為,但此時彆無選擇。
——所以。
所以,他需要補救自己的行為。
惡魔手中的照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骰子,並不是六麵的立方體,而是一個擁有大量麵的骰子,上麵的數字很多,一眼掃過去,至少有幾十個數字,而下一瞬,那一枚骰子又變成了兩枚骰子,兩枚十麵骰,並不是從一到十,而是從零到九。
“……海登堡的誕生。”他說,“以及,科爾多的……”
聲音停頓了。
如果要繼續下去,那麼,就需要新的言語,然而,從惡魔出現開始,再到那一張照片的消失,骰子的出現,不論是安比莉爾還是蜘蛛,或多或少都意識到了什麼,於是,默契讓這兩個人同時動了,正準備說出下一句話的暮黃殘葉一頓,他的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傾聽泥濘】。
“避開那個惡魔!”安比莉爾喊道,“那是遊戲的本身。”
一瞬間,蜘蛛網再度編織,而這一次,蜘蛛網避開了惡魔,而是將暮黃殘葉牢牢拘束起來,在思維被竊取之後,不論是說話還是做出動作,這樣子傳輸到器官上的思維都被截斷了,安比莉爾捂住自己的耳朵,現在,她再次聽見了。
剛才在遊戲之中短暫感受過的寧靜,就像是一場短暫的夢。
現在夢醒了,在大腦之中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蜘蛛。”安比莉爾呼出一口氣,“就這樣吧。”
蜘蛛點點頭,於是,蜘蛛腿穿過了暮黃殘葉的身軀。
這一次,心臟就在身軀的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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