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了解的話,我可以詳細說明。”邦尼·科芬指了指自己的大腦,“有一份非自然的權能進入到了這裡,”而有人通過它聯係到了我,祂告訴我來這裡找你要一個東西。”
“你知道嗎?”
“嗯?”
“我其實對謊言比較敏感。”子規歎了口氣,“我該怎麼說呢,謊言在我麵前應該是沒有用處的,應該是在一九八九年打開畫作的時候讓你盯上了我,也有可能是彆的原因,但是我更加好奇……你怎麼從那個時代來到這裡的?”
“我不是很能夠理解你在說什麼。”邦尼·科芬抬起了右手,在他的右手上,正提著一個金屬箱子,那個箱子之中很空曠,但是,箱子本身上纏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我隻是想要和你來一場平等且安穩的對話……”
“詭敘坊津照命尊。”
這個名字讓邦尼·科芬的話語停了下來,他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一片陰影,在幾次呼吸的時間之中,邦尼·科芬的臉上就蓋住了一片模糊,那一副麵孔扭曲了,混亂了,如同一層馬賽克蓋在了他的臉上,而緊接著,就連馬賽克這種描述也變得失去了人的模樣。
“你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不是嗎?”子規說,“確實,祂應該是死了,你隻是一個繼承了某一部分的人,我知道該怎麼描述你們,異端?邪教徒?現在的櫻島應該沒時間管你們這些人了,隻是我沒想到你怎麼會跑到櫻島來,祂就這麼不相信我?”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感覺我剛才的話語出了問題的?”
“你的那把刀。”子規指向了‘他’的那個手提箱,“那把刀我認識,倒不如說,那把刀就是從我的手中流出去的。”
“我本來還以為是它選擇了我。”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露出了真正的容貌,“自我介紹一下,第二指揮家,叫我第二指揮家就好。”
“認識。”
——這並不是謊言。
子規確實是認識第二指揮家,即便沒有真正意義上地見過那一張麵孔,她也從‘口中’聽到過有關於這一幫人的故事,沒有記錯的話,整個樂團應該也隻剩下了第二指揮家一個人,除此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剩下。
“祂告訴我差不多到時間的時候就來五十星,你會把東西給我。”
“給誰都一樣。”子規將畫作扔了過去,“你現在在幫祂做事?”
“對。”
“現在那把刀叫什麼名字?”
“界明·亂數序·無規,還是這個名字。”第二指揮家接過畫作,放到手中的手提箱子之中,“我還不是能夠完整使用它的力量,所以現在還是暫時用著這個‘謊言’的力量,也是祂給我的。”
“那我們算是半個同事?”
“算是。”第二指揮家合上手提箱,對著子規頷首致意,“東西我已經收到了,謝謝配合,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度抬起頭的時候,第二指揮家的臉,已經化作了一個十八歲年輕人的模樣。
這便是謊言。
子規看著第二指揮家離去的背影,握著煙鬥的手的手背上,隱約有幾乎不可察覺的猙獰扭曲著她的血管,讓那些流淌著的血液也因微弱的憤怒而迸發。
這是一種囂張。
一個本質用自己的‘全知’在她的麵前炫耀著對時間的了解,對一切的掌控。
但是這種感覺,子規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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