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晏聽了蕭璟翊的話後,眉頭擰得更緊了。
“那現在怎麼辦?”
蕭璟翊略一沉吟,道:“雖說用溫昭來釣出月族國師那夥人這法子已經沒用了,但他活著總比死了要好!”
“你讓人四處散布消息,就說月族國師派人毒殺月族少主。”
“月族少主身中劇毒,命懸一線,幸得神醫搭救,才僥幸撿回一條命來。”
“月族少主瀕死還生,痛心至親至信之人的背叛,幡然醒悟,願臣服大啟,以死贖罪!”
“此次毒殺行為,我猜多半是那月族國師私下為之,其他月族遺民未必全都願意看著他們的少主去死。”
“這副牌換個法子來打,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左晏聽的眼睛大亮,一臉佩服之色地衝蕭璟翊豎了個大拇指。
那些月族人失了少主,定然人心渙散。
若是此時再聽到他們散布的消息,得知國師私下派人去暗殺他們的少主,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說不定都無須他們動手,那些月族人自己內部就先亂起來,自相殘殺了。
蕭璟翊又道:“雖然月族人這次毒殺不成,但是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次下手。”
“我們兵分兩路。”
“我讓人將溫昭喬裝改扮,你帶著他先一步回京。”
“我會帶著假溫昭,按照原定行程來走。”
“路上務必小心!”
蕭璟翊拍了拍左晏的肩膀。
左晏點了點頭,立刻下去做準備了。
當夜,左晏便點了一隊精銳,疾馳離去。
驛站外,一直在暗中盯梢的幾個月族人見左晏離開,其中一人立刻低聲道:“頭兒,我們要追嗎?”
為首那人瞪了說話的人一眼,“追什麼追?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了嗎?”
看左晏離開的方向,顯然是要去京城的。
而且他們輕車簡從,深夜動身,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難道他們的人得手了?
所以左晏這麼晚了還上路,是急著回京報信?
他們這些人的任務就是接應在驛站裡動手的人。
可是他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都沒有接應到人。
驛站四周又都是蕭璟翊的人,讓他們想靠近打探一下消息都不行。
為首之人這會兒心裡像是被貓爪子在撓似的,他真的很想知道驛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易容蒙混進去動手的那兩個人,到底得手了沒有?
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脫身,前來與他們會合,是出了什麼變故嗎?
藏在驛站外的這些人,既沒有接應到人,也不清楚驛站裡的情況,想回頭給國師報個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幾人沒辦法,隻能咬著牙繼續盯梢。
可是這天寒地凍的,尤其到了晚上,就更冷了。
為首之人輕輕往手裡哈了哈氣,裹緊了身上的襖子。
忍一忍,隻要熬過今晚,明天早上就清楚驛站裡是什麼情況了。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回去向國師大人報信,不必再躲在這裡受凍了。
冬夜裡,北風呼呼吹過,一派凜然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