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茯苓的手腳都被繩子綁住。
雲茯苓觀察過後,發現這裡除了她並沒有其他人,便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匕首,開始割手上的繩子。
剛把繩子割斷,外頭便有動靜聲傳來。
雲茯苓迅速將匕首收回空間,雙手背在身後,攥住繩子的切斷口,假裝自己還被綁著。
好在這裡光線昏暗,不仔細查看不會被人看出來。
沒一會兒,便有人舉著火把,攀著梯子下來。
雲茯苓越發確定,這裡應該是一處地窖。
很快,不大的地窖便被火把的火光照亮。
下來的共有兩人,其中一個便是將雲茯苓擄來的那人。
另一人三四十歲的模樣,穿著一身白衣,氣質很是儒雅,看起來像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
雲茯苓裝作剛剛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被綁住手腳,一臉驚恐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綁我?”
那白衣中年人笑意盈盈:“翊王妃莫怕,我等並無惡意。”
雲茯苓暗自在心裡罵道,給她下迷藥,將她綁來這裡,這還叫沒有惡意?
心裡罵歸罵,雲茯苓麵上卻是一副小可憐模樣,色厲內荏強撐著氣勢:
“既然知道我是翊王妃,你們還敢綁我?”
“快點放了我,否則等翊王殿下找過來,要你們好看!”
那白衣中年人哈哈大笑。
“正因為你是翊王妃,所以我等才請王妃來此。”
“王妃不必緊張,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請王妃過來,是有一樁事情想要和王妃相商。”
雲茯苓皺了皺眉,似乎對他們的話半信半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找我過來做什麼?”
那白衣中年男人拱了拱手,“翊王妃有禮了,在下月國國師文淵寧。”
站在雲茯苓麵前的這位白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以文先生麵目示人的那位月族國師。
雲茯苓親自參與了黃金膏一案,自然是知曉有一些不安分的月族人,打著複國的旗號,儘乾些喪儘天良的惡事。
而蕭景翊也一直在追查這夥人,尤其是為首的那位月族國師。
所以雲茯苓早已聽過月族國師的名號,卻一直未見到真人。
沒想到今日竟讓她見到了。
既然今日打了照麵,那便乾脆除了這一害,以絕後患!
雲茯苓意念微動,一支點燃的迷香便出現在雲茯苓的手中。
嫋嫋青煙在昏暗的空間中升騰,無色無味,再借著雲茯苓身體的遮擋,極難讓人察覺到。
這迷煙還需要一會兒才能起效,雲茯苓隻能想辦法拖延時間。
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故意道:“月國?可是我聽說月國早就滅國了呀,月國都沒了,哪裡還有什麼月國國師,難不成是你自封的?”
文先生不由得臉色微沉,卻還是耐著性子道:“月國是覆滅了不假,但是若有翊王妃幫忙,我月族複國指日可待。”
想到自己多年來苦心謀劃,卻次次成空,文先生便覺得有一口血梗在喉嚨。
尤其是這一次,他差一點就能夠顛覆這大啟王朝,誰知卻功敗垂成。
不僅如此,若不是他機警,及時脫身,恐怕就要被影刃司帶人給一鍋端了。
離開京城後,原本他是打算去投靠北蠻的,想著借助北蠻的力量,再圖以後。
誰知走到半路上,就聽說邊境的北蠻軍大敗,連北蠻二王子兀蘇勒都被蕭景翊活捉了。
等他趕到朔州,還沒找到機會出關前往北蠻,北蠻王庭就被蕭景翊帶領北境軍給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