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咖啡香味吸引了鈴木友紀,他聽不懂羅曼醫生正在描述的醫學名詞,也不懂正在自己身上不停用儀器掃描的工作人員究竟想在自己身上搜尋到什麼結果,隻是從他恢複意識到被拉到這裡已經足足過去了3小時。
根本沒有尊重傷病員的概念,僅需要這座機構的最高管理人,所長奧爾加瑪麗·亞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亞下達命令。原本不敢靠近的工作人員便將他直接當做了“實驗品”。
“……一點實質性結果也給不出嗎?”奧爾加瑪麗所長雖是與鈴木友紀差不多年紀的少女,卻是一位在工作上嚴查每個細節,追求結果,脾氣暴躁的正統魔術師。在場十來個成年人對這位所長大人無不事無巨細全部允諾,沒人敢在她麵前抬頭。“一群派不上用處的廢物。”
羅曼醫生作為醫療機構負責人,無論他怎麼努力尋找數據中可能存在的答案,卻根本說不出問題來。他見身邊下屬們同樣焦慮的表情,隻好勉強給出結論。
“或許鈴木君天生適合靈子轉移。”
“你這不是廢話嗎!”奧爾加瑪麗所長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她的茶杯也被她自己打翻,咖啡灑在了桌子上。“dr羅曼先生!我再重複一遍,為什麼隻有鈴木友紀可以進行靈子轉移,你們在這裡動用各種測試儀器,忙了3個小時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嗎?!莫非你想說其他47位適應者經過嚴格的選拔和長時間訓練,也不能進行靈子轉移?”
奧爾加瑪麗所長後麵的語氣相對緩和一點,但鈴木友紀看得出所長大人依舊處於怒火中燒狀態,還是剛被引爆了一次的那類危險物。
“可是……儀器測試結果顯示的數據與鈴木君先前檢核的數據一致,他既沒有被外界魔術影響,魔術回路也沒有發生變異……總之,他身上沒有變化。”
“先前那次大規模靈子轉移隻有他成功了,其餘47人全部失敗!這些人可不好擺平。這次意外如果傳出去,我們迦勒底機構,乃至天體科會成為全時鐘塔的笑料!”
外界?鈴木友紀對迦勒底之外的概念都僅來自書本和資料,從未離開過,奧爾加瑪麗所長似乎為了很重要的事情才如此憤怒且急躁。
“算了,既然你們找不到鈴木友紀身上的異狀,我還是等專家來接管這項工作吧。你們這些人除了醫治發燒感冒,跌打損傷,還能做點彆的事情嗎?!”奧爾加瑪麗所長接過羅曼醫生寫了一半的報告書與資料,獨自往醫療機構外走去。
但在她正式離開前,羅曼醫生看到鈴木友紀已顯疲態,便追過去問道。“是否讓鈴木君先休息一會兒,他現在身體較虛弱。”
“哼,區區一個……,”奧爾加瑪麗所長瞥了一眼鈴木友紀,那種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她的所有物,如同桌上的茶杯一樣,倒翻也不會心疼。“改用低強度監測儀器,24小時在這裡記錄他的身體數據。”
“您這樣可不行!”
就在奧爾加瑪麗所長下達繼續把鈴木友紀當小白鼠的同時,醫療機構走進來數人,全部都是禦主適應者。
喊停的人正是那位昨日給鈴木友紀送去書籍的金發男子,名門之中的名門沃代姆家的年輕當主,基爾什塔利亞·沃代姆,天體科的主席。
“你什麼意思?公然來跟我唱反調!基爾什塔利亞·沃代姆先生,我是這座機構的最高管理人,而你隻是48名適應者的榮譽隊長。”奧爾加瑪麗刻意強調著“榮譽”二字,她跟對方相比不止矮了一個頭,卻在氣勢上毫不示弱。
基爾什塔利亞依舊保持他謙遜的態度,這位有著王者氣度的名門之後,並不喜歡直接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可鈴木君現在已經歸入我的a組,那麼我就並非‘榮譽’隊長,而是他明確的直屬上級。為了我們a組第八位成員的身體安全,我並不認同將他扣留在醫療室,用各種儀器掃描他的身體數據。”
“我是所長,我說的才算數!”
“沒錯,您說的很對。因此我剛才是向您提出建議,以天體科主席的同事身份向您提出建議。鈴木君現在是我們的搭檔,我們很關心他的狀況。”
奧爾加瑪麗所長臉色變得愈發陰沉,還從沒有哪個魔術師敢這般跟她威脅。為什麼之前沒有呢?
“那你覺得該怎麼做?你們現在都無法進行靈子轉移,唯一的例外就是鈴木友紀。我們不爭分奪秒地從他身上尋找原因,難道研究你們其餘47人嗎?”
“不,奧爾加瑪麗所長閣下。您不覺得這很可能是我們迦勒底機構的靈子轉移裝置出問題了嗎?哪有沒法打電話,抓住一名‘偶然接通’的無辜者作為元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