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中的蜥蜴腿完全溶解,藥劑泛起了令人不快的粉紅色,並迅速變為紅紫色。
為禦主調製魔藥的ner停下手中的工作,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口。木門雖緊閉,外麵還有傀儡使魔巡邏守衛。ner在向一旁的傀儡魔術師示意後,走向了木門。
營地裡這間木屋單獨劃給了ner組,來自梅斯的傀儡魔術師賽爾大師,人如稱呼,就是一具可操控的傀儡,真身狡黠地隱藏於某處。
除去木屋外徘徊的傀儡使魔,十餘米外還有眾多衛兵戒備,埃提烏斯對誠懇加入自己一方的魔術師極儘待客之道,連必要的盯梢使魔都沒安排。
ner打去木銷,隻開了一條三指寬的縫,她向外張望,並未看到其他人,屋外的使魔還在根據設定的程序巡邏,沒有異常。
“是誰?”一隻傀儡使魔走向樹影,發出簡單的問詢。ner注視著那棵正對著木門方向的樹,緩緩拉開木門。
“出來吧,同是從者(ervan),處於同一陣營,沒必要躲躲藏藏。”
月光拉長了ner的影子,銀色的長發被月光照地如白骨般潔淨,潔淨到讓人懷疑下一刻鮮紅色將溢出玷汙她美麗的容貌。狹長的睫毛掩蓋不住她更為吸引人的粉色眼瞳,她比屋外徘徊的人偶更像是被操控的藝術品。她的美麗便可算在一件威脅男性的利器。
aber吉爾·德·雷從樹影下現身,他不是aa,普通的躲藏或許能瞞過機械地人偶,瞞不住ner。與穿著便衣的ner不用,吉爾·德·雷今日一直穿著鎧甲,哪怕在安全的聯軍營地裡。
“奧爾良城的aber?你有什麼事嗎?”ner站在門口,並沒有允許對方進入的意思。她對名義上的盟友不帶有敵意,但不代表她不警惕對方。
“女士,恕我深夜打攪。我雖然是以aber職介被召喚的從者,可對神秘學,尤其是其中的魔藥、煉金等內容很熟悉。”吉爾·德·雷開門見山地說明了原因,他嗅到了魔藥的氣味。
“魔藥?先生,你除了是一位劍士,更是一位煉金術師?”ner仔細打量了一遍吉爾·德·雷,她並不知道吉爾·德·雷的真名,名義上的同盟反倒方便了相互隱藏身份。沒人主動說出自己的真名。
吉爾·德·雷點頭承認,“不是很光彩的回憶。能否讓我見一下你的禦主賽爾大師嗎?”
“你打攪了我禦主調製魔藥追求的安寧,我覺得你如果有要緊事情告訴我即可。”ner明確地告訴吉爾·德·雷:立刻離開更合乎禮節。
她說話的時候,維持的笑容都一塵不變,吉爾·德·雷見過的最尊貴的公主也達不到ner的程度。如果ner不是刻意這樣做,她應該受過嚴格的貴族式教育。
貴族女性、使用巨槍、會一些不常見分類的魔術,全部吻合的ner職介候選人曆史上並不多。吉爾·德·雷憑借自己習慣,分析起了眼前精致端莊的美麗女從者。如果換一幅畫作,他能快速報出畫作名字、畫家及相關典故。可惜他這點鑒定能力對人沒用。
“請恕我冒昧。我是來自15世紀的從者,我們腳下踩著的土地,未來是我生前效忠君王的領地。本次我響應這片土地的召喚,前來守護昔日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居民。奧爾良城已經安全,我想知道臨近奧爾良城的梅斯怎麼樣了?是否需要奧爾良派遣支援重建。”
吉爾·德·雷的問題令ner驚訝,她無法理解麵前榮譽感爆棚的劍士,梅斯早已經被匈人踏平。現在還留在那裡的除了白骨隻可能是躲進山林的少數村民,但凡能跑的早跑到其他城市了。為了可能救助幾個當實驗材料都不一定夠格的村民,至於半夜來嗎?
“你在開玩笑嗎?aber先生?這種事情你跟埃提烏斯統帥說不是更管用?”
ner沒有生氣,她覺得吉爾·德·雷莫名其妙,不關注下一場戰鬥,反而關心些無關的小事情。
梅斯沒有魔術師,這個情報吉爾·德·雷在翻閱原奧爾良領主的手記時見過。原為領主計劃征討梅斯額外稅錢的考察,領主當時聘請了傭兵,證實梅斯當地不存在威脅勢力。
“我覺得與你的禦主見一麵更好。埃提烏斯統帥可不了解奧爾良及梅斯。”
話至此,ner察覺到了吉爾·德·雷的來意,這令她非常意外。
“這可不行!我的禦主剛才說了……”
“讓他進來。”賽爾大師用體內機械發聲裝置同意了吉爾·德·雷的求見。ner隻能退後數步,讓屋外的吉爾·德·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