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對自己破碎的記憶先前都很相信,實際結果也都證明他的記憶與真實情報一致。可這次他看到ner布倫希爾德越發精湛的盧恩魔術,開始產生了懷疑:為什麼不是aer職介的布倫希爾德能有如此高水平的魔術能力?
因鈴木友紀需要保護,貞德一直疲於防備,而布倫希爾德也很“配合”,總是裝作要攻擊鈴木友紀,卻一次次僅虛張聲勢地召來火焰與藤蔓。
ner種種反常的行為,鈴木友紀逐漸有了供猜測的可能,他並未在迦勒底機構接受過此類戰鬥的培訓,全憑直覺與推測,分析故意“示弱”的ner究竟有何目的。
ner的示弱包括了放任rider被擊敗,不攻擊很容易得手的自己,依靠寶具搶得優勢後又放過了阿提拉。鈴木友紀推斷ner的真實實力足夠同時應對阿提拉與貞德,不是先前“比單個從者強一點”而已。
有問題可以在課堂上直接問教授,但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顯然不存在詢問敵人的選項。貞德的狀態也開始變差,持續性的作戰總歸有一些影響。
反觀ner,動作依舊流暢,除了近戰難以在貞德劍下取得優勢,沒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迦勒底的資料不可能出錯!
鈴木友紀回想了數次,可想起的數據資料都不存在偏差,包括寶具名稱,他剛才也見到了——直至死亡拆散兩人(
ynhildrania),與迦勒底記載的一模一樣。
【……從者僅能視作英靈的一個側麵,因此存在某些極其特殊的情況,同一名從者以不同的麵貌,不同的職介響應召喚。】
鈴木友紀想起了某段記憶,破碎的影像中那位身穿綠衣服的教授談起了課本中沒有明確記載的情報。以出現較多次數的愛爾蘭光之子為例,那位老師提供了兩份不同職介從者的數據資料。
【請看黑板,真名為‘庫丘林’的從者迦勒底機構已經收集齊ner職介與aer職介的資料,根據推測這位神話中存在諸多傳說的英雄,還可以適應其他職介。像這種存在多職介相性的從者,或許在ner職介降臨後依舊有著不低的魔術使用能力,或aer職介降臨後保有一定的近戰能力。你們今後千萬不可僅憑敵方表現出來的能力,武斷推測敵人的職介。】
“或許ner職介降臨後依舊有著不低的魔術使用能力?”咀嚼著回想起來的知識點,鈴木友紀感覺自己剛才臨近了真相,卻又沒能抓住片刻的靈感。其餘從者的職介都已經確認,與貞德戰鬥的布倫希爾德也肯定是ner職介。
相同的條件下可能產生相近的結果,而相近的結果也可能暗示了相同的條件。
“布倫希爾德具有aer職介相性?”
貞德此刻因疲憊,不幸被ner的巨槍掃中,沉重的份量壓在她的鎧甲上,惹得貞德怒吼一聲,再次無意地使用起了狂化能力。短時間是優勢,但這種爆發性能力反倒會進一步限製貞德打消耗戰。
ner布倫希爾德繼續采取盧恩魔術騷擾,間歇性用槍攻擊的戰術,任憑貞德在地上斬斷她召喚出來的樹藤。
不對。鈴木友紀覺得還是沒抓住關鍵點,能將ner故意示弱,拖延時間的原因串聯起來的最重要一環,隱約能觸及邊角。
將視線轉向阿提拉與埃提烏斯以及稍遠位置的另外兩名從者,鈴木友紀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記得aber吉爾·德·雷的資料,而那位從者存在著帶有後世杜撰性質的另一種職介相性。
實際上更多是政治因素的迫害,卻能以“藍胡子”之名“享譽”後世,所謂“女武神”之名或許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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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羅馬軍營營地外圍,arher遭遇了成群的炸彈蟲攻擊,昨日惡心過她一次的aer職介從者再次攔住了了她。
“嘻嘻嘻嘻。arher,我的禦主不歡迎你白天到來。”穿著小醜服的aer躲在自認為安全的柵欄後,不斷通過魔盒遠距離往arher位置放置炸彈。
幾番閃躲之後,arher看準時機,一箭穿過柵欄的縫隙,正中aer的小醜帽。
“最新情況,你們一方的rider已經被擊敗。aa不出來的話……他不在軍營裡?”
“因此我的禦主已經前往戰場。”aer記得rider是一位聖人型的女性,他最討厭的那類人。從其禦主水晶球窺視到的結果來看,阿提拉是直接原因,但也不能忽略了故意放阿提拉去攻擊rider的ner。結合清晨aber吉爾·德·雷“告狀”,ner組的確不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