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淩晨3點,醫生調製的藥水中安眠藥成分控製得當,並沒加重鈴木友紀的身體負擔。
他花了10多分鐘冷靜頭腦,暫時不去回想自己召喚出aber貞德參與聖杯戰爭的事情。
“我在迦勒底內?”
床頭的生命監測儀器沒有報警,隻是還在自動記錄鈴木友紀的生命體征上麵帶有電子時鐘,清晰的數字“3”很好辨認,不需要鈴木友紀開燈看牆壁上的時鐘。
他想從衣服中掏出沒電的手機充電,可口袋裡另一件物品也跟著滾落到了床上。
一麵造型古樸的小銅鏡,鈴木友紀記得這麵銅鏡的來曆。西羅馬帝國聯軍統帥魔術師埃提烏斯送給他的魔術禮裝——朱庇特的護符,能屏蔽黑魔術之類邪惡魔力,並引導持有者看破幻象,不帶有攻擊性能的道具。靠著這件道具鈴木友紀及時看穿布倫希爾德布置的幻象結界,破壞了布倫希爾德拿貞德製造特異點錨的計劃。
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將銅鏡放回口袋裡,轉而打開自己的腰包,可裡麵並沒有剩下的6枚金棋,他之前參與聖杯戰爭時每晚都會確認棋子的狀況。靠著棋子他緊急關頭召喚了貞德,下次想召喚從者也需要動用棋子。
“沒有?”
鈴木友紀打開床頭的燈,將腰包裡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腰包也被他翻了個。彆說金色的棋子,腰包裡就連一粒金粉都看不到。
“怎麼回事?沒有棋子?”
鈴木友紀不相信棋子會突然消失,而腰包裡的醫療用品有明顯被自己使用過,加之銅鏡在他口袋裡。可以斷言他剛參加了一場聖杯戰爭,5世紀的高盧平原,上帝之鞭與埃提烏斯交戰的戰場。
“這怎麼可能?難道被人拿走了?”
鈴木友紀不相信看起來毫無異常,隻能算作工藝品的金棋會被拿走,而他攜帶的魔術禮裝朱庇特的護符給他留下。
換下身上需要修複的迦勒底作戰衣服,鈴木友紀確認完了身上物品的狀況,除了少了6枚金棋。其餘物品全部沒少。並且鈴木友紀打開書桌還看到了那包已經拆開的餅乾。他那天跟著醫生前往管製室前研究了餅乾很久時間,按捺不住好奇他吃了一塊。壓縮餅乾的味道不好吃,可並沒有變質,仿佛隻存放了不足一年時間。
床頭放有新鮮的麵包與水果沙拉,還留有羅曼醫生的便簽紙,上麵寫著讓鈴木友紀醒來後彆出去亂走,其他就是要注意休息之類。
簡單吃了點食物,鈴木友紀粗略整理了房間內個人物品,每一件都沒有被挪動的跡象,他甚至在床頭櫃裡找到了a組隊長送他的《福爾摩斯探案集》(1928再版)。因為靈子轉移的事故和轉移至過去參與聖杯戰爭,他還沒翻閱過這本舊書。
可就在鈴木友紀打算趁著天沒亮前看一會兒,他的房門外響來了敲門聲。
“是誰在外麵?”
“打擾了,鈴木友紀。我是a組的貝裡爾·伽特。”
門外的男子隻報了名字,並沒直說為何大半夜地來找鈴木友紀,他能在鈴木友紀蘇醒後半小時就來敲門也顯得很反常。這些鈴木友紀都沒第一時間意識到,他心中隻把其他禦主候選人當做前輩們看待,毫無提防之心。
“伽特先生?我這就來開門。”
鈴木友紀打開房門,見到了站在昏暗走廊上的時尚男子,後者微佝這背,雙手前插口袋,嘴角一揚,似乎透露出了暗藏的尖牙。
“稱呼我為貝裡爾即可。鈴木友紀,我能進去坐一會兒嗎?”外號“狼男”的貝裡爾快速變化表情,瞬間從隱約懷有惡意的危險獵手變成了爽朗可親的前輩角色。他使用暗示魔術的動作十分迅捷、隱蔽,鈴木友紀對此毫無抵抗的機會。
“可以。請進。”鈴木友紀在貝裡爾進房間後,在書桌上倒了兩杯水,房門自動關閉。
“我聽隊長說,你之前精神狀況很差,我原本不會急著現在來找你。沒有打擾你休息吧?”貝裡爾不是衝動的人,不會立即著手將惹怒所有人的最優方案,肥肉已經到了嘴邊,想個辦法能活著獨吞完才是最佳獵手的策略。等完全吞下這塊肥肉,他自己如何也不重要了。
貝裡爾意識到自己是虛假的後,他一直在尋找一眾虛假之中的真實,這個特殊的人僅有鈴木友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