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憑她稍微用力根本無法與門後的“存在”對抗,有一種直覺籠上她的意識,十分清晰——開門自己必死無疑。
唐·吉坷德解除靈體化,拉住阿法芙的手與門把手,快速合上了虛數魔術作用的房門。
過了十餘秒,阿法芙才緩過氣來,她仿佛剛結束一場千米跑步,虛弱地差點跪倒,而之前她靠魔術趕路沒有一絲疲態。
唐·吉坷德扶住了自己的少女禦主,厚重的長袍上還殘存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力,剛才要是他反應速度慢一秒,自己的禦主就沒機會大口呼吸空氣了。
“剛才我的魔術被其他存在侵入了?那是……”阿法芙全身冒出了不少冷汗,都被厚重的長袍隱藏了,但她的慌張毫無影響地傳到了身邊的從者耳中。
“看來不隻是一些普通的怪物來到了這裡,召喚來怪物的人已經召喚了某個高位存在,可能召喚儀式不夠完整,或者對方完全現身需要更多時間。剛才隻是影響了你的魔術開門,暫時彆用虛數魔術。”唐·吉坷德目前見過最厲害的怪物,也就是長有觸手的巨人或者類似有著明確實體的類型。比如剛才bererer被十多個高級彆的怪物圍攻,照樣一劍一頭消滅。顯然剛才差點要了阿法芙生命的怪物完全不同於他們見過的那些。
阿法芙驚魂未定地伸手觸碰了一下木門,魔術在唐·吉坷德強行合上後自動中止了,在得到唐·吉坷德許可後她重新打開門,門後還是普通的村民民居。
“不使用魔術的話,單純靠跑能跑贏bererer?”阿法芙感覺自己就像是落入虎狼夾擊的待宰羔羊,今晚的三個村落稱為陷阱再合適不過。懷有部分僥幸心態的她原本奢想靠已經知道的情報,反埋伏其中的敵方從者,拖入消耗戰則等待盟友過來協助。誰曾想埋伏在這裡的從者根本不是她和alerego唐·吉坷德可以迎戰的級彆。
“其他轉移的魔術嗎?不一定安全,連你們魔術師特殊的虛數都能悄無聲息地侵入。其他魔術我覺得也會被侵入。或者說剛才的怪物單純在侵入‘轉移’概念,你覺得呢?aer?”
唐·吉坷德的勸告讓阿法芙放棄了取巧撤退的方法,信號逃跑途中已經發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鈴木友紀與他的從者rider埃莉諾能趕到。阿法芙取出護身符,簡單做了一次占卜,卻得到了留下來拖延更適合的結論。
她愈發感到恐慌,魔術是她有信心深入險境的保障與唯一武器,怎麼想留在此地都跟等死沒區彆,她的占卜魔術也被影響了?未知的存在,不可知曉,不可論述,不可理解,並非誕生自世界表側的扭曲怪物仿佛隨時會從她下一個魔術中顯形,奪去她的生命與理智。
“怎麼了?aer。”
“我的占卜魔術顯示留在這個村落更適合目前的狀況。”阿法芙緩緩說出了自己的占卜結果,她大概對自己的從者還保留著高度信任,是她維持正常的支撐。
“aer,不必懷疑,你的魔術結果出錯了,除非你信仰的神明垂青於你。”唐·吉坷德說著示意阿法芙轉身,隻見原本村落外躺了一地的怪物屍體們已經全數有了活動跡象,那些被唐·吉坷德斬殺的怪物零星幾個已經站了起來。
“活過來了!”阿法芙驚叫一聲,眼神中隻剩下了驚恐,她捂著頭部,感覺自己所剩不多的正常也向著非正常偏轉,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早就瘋了吧。靠著魔術的加持,她能與怪物們戰鬥,解剖屍骸,占卜名諱,現在她感到了那份來自未知事物的恐怖,魔術失效了,失去魔術的武裝,她也不過是一名15歲的少女,比健壯的農夫牧民更脆弱。
“怎麼辦?維瓦爾!怎麼辦?!”少女驚叫著尋求身邊唯一同伴的援助,她已經慌了神,此刻就算有人要她往怪物堆裡跑她都會照做。
“aer,冷靜!你處於隱身狀態,怕什麼?你就是走到那些活過來的怪物中央,憑借你的妨礙魔術它們都發現不了你。況且、”唐·吉坷德不緊不慢地抽出佩劍,上前數步,吸引了幾個活過來的食屍鬼。“我能殲滅它們一次,就可以殲滅它們兩次。時間緊迫,aer閉上眼睛,冷靜下來後分析一下狀況,三分鐘時間。你默數180後睜開眼即可,告訴我接下來你的計劃。”
順從唐·吉坷德的要求,阿法芙站在木屋下,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同時她對自己使用了妨礙魔術,五感全數阻礙感覺,她以這種方式強製自己冷靜下來,恢複日常的理智。
看到自己的禦主靠拿手的妨礙魔術冷靜了下來,唐·吉坷德輕聲念出了自己寶具的真名,一本虛幻的書籍在他身前呈現,上一次他用了近20分鐘,這次誇下口3分鐘消滅所有第一個村落的怪物並不容易。因此需要動用寶具的力量,隻是最好不讓禦主看到使用寶具後的自己更好。
虛幻的書籍自動翻開,那一瞬間唐·吉坷德仿佛回到了自己迎戰風車巨人等等幻想怪物的時候。借用了諸多西班牙騎士傳說,甚至融合熙德之名得到“戰鬥續行”能力都隻是劍上的裝飾,他的真正力量正來自這份虛幻——塞萬提斯所著《唐·吉坷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