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絕境,心存信仰(deperaeiuan,beliefd)
鈴木友紀通過地上的aa殘肢,發覺了被其隱藏的第二寶具,或者說一次性的技能。落地的頭顱並非在詛咒或是要使用尖叫聲反擊。簡·格雷在被戰車擊中前,意識到了自己無法躲閃,動用了這項能力。
一瞬間地上全部血汙及殘肢聚集在一起,aa簡·格雷掙紮著從中現身,此刻她身體變得如幽靈般若隱若現,流淌著血水的嘴巴微微顫動,艱難地向埃莉諾質問道。
“創立英格蘭金雀花王朝的皇後陛下,您不是跟您的兒子屬於同一陣營嗎?為什麼?為什麼攻擊我?我是您兒子的從者啊!”
埃莉諾聽完對方艱難說出口的問題,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她雖然沒有鈴木友紀那樣便利的禦主權限,但她光憑看見的結果就能猜到對方擁有類似戰鬥續行的能力,不必動用王後之冠的能力窺視對方情報。她滿意對方匍匐在地瀕臨消亡的狀態,她都沒有自封女王,區區一介惡靈敢掛著英格蘭女王名號在她麵前連續出現。
“同陣營?誰說的?我的禦主不是理查德,而是在我身後這位年輕人。你跟我是敵對關係,我想殺你就殺你!需要理由嗎?你一定要一個也可以有。闖入山穀,企圖暗殺我方盟友,我方連帶自衛反擊,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埃莉諾覺得對方十分可笑,或許上次她隻是遠距離輔助唐·吉坷德,僅象征性追打兩次讓對方覺得她實力不強。被寶具一次性擊殺後還想著討要一個說法。
埃莉諾預判著對方拚死反擊的最大威力,目前還遠不到需要她警惕的程度,未將對方放在眼裡。惡靈不過如此。
鈴木友紀看到了埃莉諾冷酷殘忍的一麵及對待無趣的態度,以舞步和嘲諷增添她從中榨取到的樂趣。目睹失去樂趣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埃莉諾根本不會同情憐憫,她心裡或許隻有愛。
“夠了,rider。放她走吧。”鈴木友紀出聲試圖喊停變味的戰鬥,但他也不敢靠近兩者一步,他對兩者都很害怕,尤其是從碎塊狀態強行恢複過來的aa簡·格雷,換個正常人也不會覺得碎肉變回的半人半惡靈存在可以靠近,沒立刻追加下令消滅已經很客氣了。相反隸屬於他的從者埃莉諾僅是有立場反叛的嫌疑,概率還很低。
畢竟一個是人型的正統從者,一個是帶有對生者惡意的惡靈,後者是人類的天敵。
鈴木友紀僅是尊重每一位從者的心態喊停,迦勒底的教學中但凡召喚而來的都稱為從者,稱呼他們是神話曆史中英雄在英靈殿的分身,並未細分特殊情況的惡靈,妖魔之流。
“不可以哦,aer。好心僅限於對人類,她是融合了惡靈的邪物,彆看她現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殺人對她而言跟吃飯一樣正常,光有魔力不能滿足她,必須靠不斷殺戮人類來增幅她體內的詛咒與惡意。她每存在一天就代表著一批人要被她殺死補充。”
同樣隻是找了合適的理由,埃莉諾才不會在乎對方每天屠村滿足殺戮的小事情,跟她的兒子理查德相比全都微不足道。但既然鈴木友紀出言阻止了,她便借用這些正確的理由給鈴木友紀作告誡,免得主從不和。
鈴木友紀聽到埃莉諾的告誡,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忽略了對方的惡靈身份。在他學過的降靈課中,教授強調過惡靈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見到能消滅就消滅,消滅不了可以讓從者出手,不用在乎惡靈有著多悲慘的遭遇,活人遠比死人重要。可他總覺得這裡放走aa更好,看起來重組的aa存活不了太長時間。
就在兩方僵持時,穿戴著重裝鎧甲的阿法芙從後方跑來,她的步伐很不協調,停步時還有明顯的倒伏,晃蕩了一下才恢複平衡。“感謝你們的援助,神聖屬性的攻擊對aa特彆有效,或許一定要這種攻擊才能殺死惡靈一般的aa。”
透過厚重的頭盔,阿法芙稚嫩的聲音自動帶上了沙啞與悶沉感,她不顧地上未消散的血汙,徑直接近掙紮著的aa。
“彆過來!彆過來!我不想死!!”aa簡·格雷拖著半具身體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但如今她的叫聲中少了很多震懾人心的恐懼與穿透力,本靠尖叫就能殺死人類的她,卻對著接近自己的人類不得不求饒。
aa的醜態進一步滿足了埃莉諾取樂的心態,她沒有上前幫助阿法芙,反而欣賞著這場鬨劇的結束,醜陋不堪的惡靈被穿戴著神聖鎧甲的人類淨化,騎士中不乏這類傳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