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後半夜睡得很安穩,在他醒來後已經屋外太陽看上去已經升到了9點左右的高度,分給他的屋子位置適中,鈴木友紀在光亮照在自己臉頰上後才慢悠悠地轉醒。
算起來今天是他抵達這個時代的第4天,在他恢複意識後,立刻環顧屋內,確認屋內沒有增添多餘的物品,依靠他持有的3道令咒確認埃莉諾也不在附近。
一想起昨晚埃莉諾半夜突然出現在床邊,鈴木友紀心裡又增添幾分寒意,埃莉諾究竟有什麼計劃目的,鈴木友紀完全猜測不到,他的從者仿佛遊離於多方之間,既保護著他又偏向企圖製造特異點的理查德。
如果天天與這樣一位控製欲與玩弄心態破格的人物呆在一起,鈴木友紀不敢想象會不會衍生出心理疾病。鈴木友紀一度覺得自己持有的三道令咒不是強製命令埃莉諾的底牌,反而無形的鎖鏈通過令咒的聯係,將他牢牢捆在埃莉諾劃定的“安全區”內。禦主與從者的關係完全顛倒了。
他現在看著3道至今未用的令咒,不禁衍生出一種直覺:真的遭遇需要用令咒強令rider埃莉諾的時候,也最好不要使用,一旦埃莉諾與他翻臉,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做我的孩子不好嗎?”】
再想起埃莉諾帶有催眠性質的詢問,鈴木友紀愈發感到後怕。迦勒底機構記錄過資料的從者不算少,唯獨埃莉諾類型的從者絕無案例,粗步了解會以為埃莉諾隻是一位高傲有個性的輔助型從者,實則她獨特到病態的“個性”能讓深入接觸的人了解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怖,不合埃莉諾喜好的禦主轉頭就會被埃莉諾微笑著抹殺或拋棄吧。
鈴木友紀很幸運,他很討埃莉諾歡喜,但這種幸運一旦結束,鈴木友紀不知道靠3道令咒能在埃莉諾麵前掙紮多久。
他再次嘗試呼喚埃莉諾,可後者還是沒有回應,兩者距離較遠,鈴木友紀估計埃莉諾收到了信號,但跟之前幾天一樣,故意不給回複。之前一次與薩拉丁交換情報,一次在外搜尋線索,鈴木友紀估計這次也差不多。
不多時間,鈴木友紀調整好狀態先來到了薩拉丁的行宮,麵熟的近侍、衛兵和幾名貴族都跟他打了招呼。鈴木友紀並未見到上座的薩拉丁,也沒從衛兵口中得到去向。他們哪敢了解蘇丹陛下去什麼地方,都巧妙地轉開了話題。
“鈴木友紀?你總算來了。”阿法芙還跟之前一樣保持著麵紗遮臉的模樣,借用魔術驅趕了鈴木友紀身邊套近乎的貴族們。
這次她身後還跟著多名膚色不同的雇傭魔術師,但都默契地在行宮外止步,轉而等候在外麵。
“他們?”
“你昨晚補寫了3頁,剩下4頁也很快補齊吧?不管完整度如何,我都會嘗試耗費大量魔力恢複我的從者,僅靠最後一道令咒和我自己的魔力,不一定足夠。到時候他們可以派上用場。”
阿法芙手捧重要的書本《唐吉坷德》走到鈴木友紀麵前,向鈴木友紀簡單解釋了緣由。鈴木友紀並不清楚對方所說的“派上用場”是怎麼樣的協助方式,以標準的魔術師思維,大概出了意外情況生死不論,以完成魔術儀式為第一目標。
阿法芙看出了鈴木友紀的顧慮,順著鈴木友紀張望的方向對外麵等待的部下們明確下令暫時回避。
“我也不會刻意害人性命。他們每一個都得到了豐厚的賞金,都清楚賞金越高越危險的道理,而且都是異教徒,你沒必要擔心他們。”
阿法芙年紀比鈴木友紀略小,魔術學識與冷血程度卻與標準的資深魔術師無異,之前鈴木友紀不會在意,可現在他覺得有必要提醒對方一件事。
“你穿的鎧甲來自bererer戈弗雷的寶具。他也是你眼裡的異教徒吧?我雖然不知道為何他的鎧甲到了你身上,肯定不是你戰勝他得到的戰利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