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打量著老年騎士唐·吉坷德,忽然想到在補全書頁內容後,自己總是有意無意地忽略這位從者。他之前並未察覺到異樣,僅是在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總是忽略對方的存在。
“alerego,你認為我對你們有所隱瞞?”埃莉諾讓戰車保持先前的車速,兩匹魔力召喚而來的馬,完全遵從埃莉諾的意圖,已經開始在不知不覺中變化路徑。
埃莉諾本人既不為對方的責問動怒生氣,也不解釋。她反而等待著對方繼續說下去。“那為了我們之間盟約穩固,請你詳細說你的理由吧。”
鈴木友紀再次感到眼前一花,這次他清楚看到唐·吉坷德手上拿著一本書,正是他補寫過內容的《唐吉坷德》。先前……鈴木友紀感覺自己沒看到對方拿在手裡,但又不能確定自己的第一感覺對不對,因為他連對方一個大活人都沒仔細注意,何談一本書。
但也是這次的機會,鈴木友紀終於從唐·吉坷德身上看完了對方全部的從者信息,上一次遭遇泡泡怪物追擊,他在那個存在的影響下,隻強行看到最後寶具部分的第一個,未看到第二個寶具,並且部分信息也記得不是很精確。
通過總覽對方隱藏的全數信息情報,鈴木友紀總算對alerego唐·吉坷德有了全麵的了解。放在正常聖杯戰爭裡,alerego唐·吉坷德屬於華而不實的類彆,甚至能不能再次違規召喚到他這一特殊從者也需要打個問號。但這次特殊的聖杯戰爭中,alerego唐·吉坷德的相性,鈴木友紀也不好下結論。
如果不是已經見過麵板屬性、技能組合及寶具均逆天的bererer戈弗雷,他或許回認為alerego唐·吉坷德能克製理查德麾下眾多的騎士型從者。
“如此跟你說話是否合禮呢?女士?”唐·吉坷德現在雖未變化為幻想狀態,但他身上暫時褪去了影響周遭人認知的“迷霧”,說不清道不明的幻想與現實的形態切換能力,及唐·吉坷德與書本之間的重要聯係,或許都暗示了毀去那本書才是擊敗alerego唐·吉坷德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aer,不用緊張,我不是要與rider埃莉諾交惡,單單想讓結盟中我們所有人步調一致。”唐·吉坷德的說法明顯不可能,他也僅是借用合理的理由,示意自己的禦主不必顧慮。隨後,唐·吉坷德以更嚴肅的神情,向埃莉諾表示自己的立場。“女士,我的禦主已經達成了願望,而薩拉丁僅是我禦主的主人,他的目的已經與我無關了。我們之間可以真正意義上合作。”
真假難以一時下定論,但以中世紀的傳統“領主的領主不是我的領主”,唐·吉坷德現在的確不必履行契約的義務,他的禦主也實現了願望,耗儘3道令咒,唐·吉坷德與阿法芙及薩拉丁之間的關係可以就此中止了。
“我不需要你背叛你所屬的陣營,如果你真的想協助我們,彆添亂就可以了。”埃莉諾能破例相信她的禦主,可換其他人絕不可能,她沒信心掌控住唐·吉坷德,並且也不需要對方對策騎士型從者的能力。她不想再增添任何亂數,不安的加重,隻會讓她逼迫自己走上極端。
誰都知道理性處事,可真的陷入層層疊加的陰謀詭計中,沒多少人能保持初始的理智狀態。即便化身為從者,獲得了超越人類上限的力量,擁有了生前死後的諸多曆史知識,屬於人的本質依舊沒變,不隻是性格、弱點、喜好、執念……種種無形之物依舊存在。
鈴木友紀在自己的從者身上尋覓到了慌亂的感覺,唐·吉坷德的舉動超出了埃莉諾的預想?看完唐·吉坷德全部的情報資料,他依舊確信自己的從者埃莉諾不弱於唐·吉坷德,可現在他的從者對著突然請求進一步合作的唐·吉坷德僅是拒絕了事,最初那個帶著他駕車馳騁,來到薩拉丁大軍中的優雅從容王後形象已然破碎。
“那太遺憾了。埃莉諾女士。”唐·吉坷德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重新將書換到手中,後退一步,安靜等待戰車駛到目的地。他的存在感也驟然降低,插曲轉瞬結束。
但鈴木友紀並未忽略這次唐·吉坷德主動暴露情報。如果唐·吉坷德變為敵人,鈴木友紀知曉情報前會驚訝存在如此怪異的從者。現在憑著記憶,鈴木友紀會第一時間告知埃莉諾不必理睬唐·吉坷德。唐·吉坷德不切換為幻想狀態,並沒多少攻擊能力,屬於沒有破格寶具很難啃動的硬骨頭,切換後則可以按正常方式擊敗。花裡胡哨的技能組及寶具,解除神秘後並不是不能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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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富裡雅鎮外,距離太巴列城約25公裡遠,一直是理查德隱秘駐軍的地點,所謂的隱秘隻是為了防止軍營內經過聖杯魔力增強的兵卒被過多人目擊。因為太巴列城遭遇邪物降臨的災難,他已經先後抽調三批,總計800人進駐太巴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