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諾循著地下靈脈流轉的方向,主動讓戰車向著她兒子理查德的方位駛去。在即將抵達第四處汲取地點前,她還不知道此時又有一騎從者敗退。
最先發覺異常的依舊是阿法芙,持有魔眼的她敏銳地捕捉到了西邊一閃而過的金光,她與唐·吉坷德都發覺了埃莉諾偏離了前往太巴列城的路線,但此時她發覺異常的光亮,連帶詢問了埃莉諾。
“西邊剛才有金色的光亮。還有我們是不是偏離了去太巴列城的路線?”
“小姑娘,你們想找的目標現在不在城裡,所以路線沒錯。另外,光亮?”埃莉諾望了眼阿法芙所說的西邊,以她的視力範圍看不到任何異狀,但她隱約見到了一抹紅色鬥篷,arher就在不遠的位置。
鈴木友紀隨意地多問了一句,“那邊會不會正在發生交戰?”
“我們很快就能知道。”rider埃莉諾加快了戰車的行進速度。的確很快,鈴木友紀用肉眼看到了戰車前方出現了紅點,並且迅速變大——直至形成人形。
arher持弓站在高處,鳥俯戰車靠近,他象征性射出兩箭,逼停了戰車。“很遺憾,我的禦主並不想在這時候與你們交戰。”
順著arher站立的高坡,鈴木友紀看到坡下背陽一麵站著穿著輕裝鎧甲的年輕騎士,理查德。後者手中持有的聖杯與匣子散發著同樣的金光。
理查德也看到了自己從者狀態的母親駕車到來麵前,他什麼話都未說,也沒多餘的表示,隻示意自己的從者靠近自己。
而鈴木友紀發覺沙地上兩條當地的蛇正在快速遊離他們,並未像之前那樣緊盯。
“該死的,營地裡的標記也失效了。”理查德舉起聖杯後,立即抱怨了起來。
arher警惕著鈴木友紀等人,未曾放鬆弓弦。“aer,直接定位聖十字架吧。”
“好的,那東西還存在著。比aer靠譜。”理查德依舊無視趕到的另外兩對主從,隻關心他自己的事情。他沒心情這時候玩聖杯戰爭遊戲。
可再次舉起聖杯後,他和arher還未於原地。
“怎麼回事!”理查德生氣地放下手,雙眼掃向自己的母親及唐·吉坷德等人。焦慮和未知的失敗使得他火氣飆升,但他確信自己的母親不會乾預自己,而另一個老騎士從者更沒可能乾擾到自己。
理查德隨即打量了眼阿法芙與鈴木友紀,一個算是魔術師中的佼佼者,但人類終究是人人類,另一個則直接被他忽略了。
“沒道理,為何我們無法傳送到聖十字架所在的方位。”理查德喃喃自語著,警惕地轉看向四周。
仿佛有人推開門扉,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
阿法芙隨即發出慘叫,慌忙捂住自己的雙眼,並立即讓厚重的鎧甲覆蓋自己全身。
一切自然的聲音此刻戛然而止,慘叫聲、開門聲、風卷起沙子的聲音全部暗淡下來。理查德再次聽到了無序混亂的低語,在他抬頭之際,散發著聖潔之光的十字架從天而降,砸落在他麵前。
所幸他後退了一步,隻被四散的木頭碎片濺到,並未被砸中。
“arher拿好匣子,保護……”說完,理查德抽出佩劍,抬頭直視了天空中因虛數魔術營造的門扉。規模沒有阿法芙上次不受控製打開的那樣大,卻也帶給了理查德和鈴木友紀等人足夠的震撼感,尤其是見識過邪神分身大批量降臨場麵的人和從者。
“以令咒之名,rider鮑德溫一世國王,立刻到來我跟前,迎戰邪神的分身。”理查德使用剩餘的12道令咒中的一道,下達了最正確的指令。
鈴木友紀同樣在此刻做出了最正確的事情,他將手伸入腰包,將裡麵的銅鏡朱庇特的護符捧到胸前。他與理查德都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這對他們遭遇邪神分身襲擊的結果並無關聯。
“aer,抓緊!”埃莉諾不管戰車上的另外兩人有沒有抓緊,她粗看一眼,確定鈴木友紀還纏著戰車上的繩子,連忙驅使魔力組成的馬匹往其他方向逃跑。
可戰車掉頭之際,鈴木友紀身上的繩子突然斷裂了,一切都那麼突然,鈴木友紀還未反應過來便抓著繩子被慣性甩出了戰車。
接連翻滾多次,他撞在鋪著沙子的荒地上,全憑意誌力,另一隻手沒有鬆開銅鏡。
以仰躺般的方式,鈴木友紀直觀地看到了天空中鋪天蓋地般湧現的泡泡,這一刻他即便手握銅鏡,也被潮湧般襲來的低語與瘋狂影響,全身難以動彈,連求救都喊不出口。
“你過分了,小姑娘!”埃莉諾連忙止住戰車,轉而從戰車上跳下,往自己禦主方向跑去。
“我沒有……維瓦爾,你為什麼要割斷繩子?”阿法芙顯得不知所措,至少在她穿戴上鎧甲後,從短暫恍惚中回過神來,她確定自己從未下令讓自己從者去割斷同伴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