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眼前景物迅速消失,待他從剛才無形的危機感中緩過來,發覺他與貝法娜拉著手站在河道邊,兩人腳下糖漿構築的魔術陣同步失效。
“還好用作迷惑的痕跡,也可以應急時刻充當坐標。”貝法娜示意鈴木友紀暫先彆動,她以魔術偵測周圍,未發現異常痕跡後才示意鈴木友紀鬆手。
“剛才我們遭遇了其他從者?”鈴木友紀也聽到了聲音,來自身後牆壁之上,他還沒轉身觀察,就被貝法娜帶離了現場。沒有多餘的猶豫,貝法娜似乎做好了隨時逃離的準備。
“是的,不用魔術就可以操控人心和火焰,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大概率職介是aa,aer你有頭緒嗎?”
“嗯……暫時沒有。”鈴木友紀思考片刻如實回答,僅靠這點線索亂猜也猜不出,如果能限定一下地域或許他能壓縮到幾個選項內。
貝法娜將一枚糖果投入河中,像是在補加標記。“那暫時彆想了,我們繼續尋找合適的區域構築魔術工坊。天色不早了,如果剛才真的遭遇了aa不排除對方尋覓過來偷襲的可能性。”
貝法娜看似14歲的外貌,音色偏甜,但行事作風一直保持著相反的老練與謹慎。之前鈴木友紀未發覺,可兩人瞬移到河道邊,貝法娜連續使用了至少七種魔術,從掩蓋痕跡到大範圍偵測、占卜、標記及加固兩者身上的隱蔽效果,並且還用了他所不知曉的魔術。
她看出了鈴木友紀的疑惑,說明自己所用的魔術都是耗魔量極低的基礎魔術。她遠眺河對岸,觀察著那邊河對岸回家的市民。對岸的幾名市民也在趕著回去,他們也清楚疾病橫行的佛羅倫薩城夜晚不適合外出。
“我不打失去先手且沒有情報支持的戰鬥,所以你可彆問我為何不救那名婦人。要我救你之外的人,必須先讓我感到十成的安全。”
鈴木友紀僅是產生念頭,貝法娜就搶先做了說明,顯然貝法娜隨時觀測著鈴木友紀的內心想法。不需要培養默契,魔術能解決的事情,交由魔術即可。
“我對構築魔術工坊的選址並不了解。不過,河岸附近選取隱蔽的建築會合適些嗎?”鈴木友紀回想了自己記憶中於此相關的內容,很遺憾迦勒底教授的僅是基礎常識,加固房屋的方法鈴木友紀知道,可他也沒法使用魔術。
而這點程度的知識,鈴木友紀也自覺沒在aer貝法娜麵前賣弄。兩人順著河岸走了百餘米,貝法娜感覺效率太低,停步對著河岸揮動木杖。
“我原本想選擇地下,但大致偵測後,未找到合適的區域。背水的河岸……”貝法娜揮杖間,5枚糖果依次浮空排開,溶解一灘灘糖漿,在她麵前各自組成模糊的風景畫。她隨糖漿反饋的形狀快速瀏覽了一遍,指了左數第四枚組成的景物。
“暫時就這裡吧。”
貝法娜說完再次拉住鈴木友紀的手,相同的景物消失重組和天旋地轉感讓鈴木友紀差點摔倒。他恢複平衡後,就見自己來到了一處無人的院落。鈴木友紀透過圍牆的空隙能看到外麵河岸,院落外也沒有人跡,隻能看到每一堵牆上都留著黑色的“p”字漆印。看河岸的寬度,大致在下遊位置。
“這裡沒人,”貝法娜打量著真實的空屋,視線立刻聚集向院落的角落,一處照不到光亮的位置。“瘟疫帶走了不幸的人,躲過一劫的人則從這裡逃離。疫病的影響並非散去,對我們影響近乎沒有罷了。”
鈴木友紀順著貝法娜的視線望去,雖未看到牆角存在異常,卻本能地警覺起來。
“哦,那是怨靈。多個病死的人將怨恨聚合遺留的不潔物,有一定攻擊性。”她揮動木杖,指了下那處角落。甜膩的微風吹過,異樣的感覺頓時消失。
“你把怨靈趕走了?”
“你可以這樣理解。”貝法娜全無驅散“主人”的自覺,她輕聲單手敲擊木杖,所在的房屋連帶圍牆立刻帶上了不真實的分割感,又是一個鈴木友紀從未見過的魔術。“aer,你先在屋內休息一下。我需要係統地布置魔術工坊。如果餓了可以吃這些。天色黑後,我們商討後續的作戰計劃。”
貝法娜說完將幾枚糖果和一袋肉乾及水囊遞到了鈴木友紀手裡,她接著退到院落外,忙她自己的事情了。
鈴木友紀聽從自己從者的意見,帶著一絲愧疚推開了灰塵彌漫的房門,看得出貝法娜選中的房子原主人是一位小貴族,不大的房子內分為多個房間,如果不是刺鼻的腐臭味傳來,他還會進入了解狀況。
【真的沒問題?】
鈴木友紀很擔心貝法娜技能中附帶的抗病性究竟有多大效果,能否在未消毒的房屋內免疫感染。
隨著鈴木友紀推開門,兩個老鼠撞倒破損的木椅,快速溜進黑暗中,給鈴木友紀追加了一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