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r相信救濟嗎?”
“他們不是在救濟市民嗎?”鈴木友紀感覺進來的幾人都很關心遇害的魔術使夫妻,並真心地為同伴的遭遇悲痛和遺憾。相較於鈴木友紀見過的某些狂熱十字軍,這些人很正常,留有正常的喜怒哀樂和共情。
“或許吧。”貝法娜見屋外的獸依舊戒備地蹲守在外,還是不闖進來攻擊或引發注意,她稍注意起了從裡屋走出來的青年,這群審判會成員的首領。
“其他人稱呼他為會長,莫非……”鈴木友紀現在正麵看清了手持十字架的青年麵貌,25歲左右的年紀,麵容與膚色都比城裡的普通人更好,明亮的眼眸中就帶著濃烈的信仰之火,光是見到就能感覺心中升起堅持的信心。持有的物品是一臂長度的十字架,似乎同鈴木友紀擁有的黃金匣子一般隱約散發著光亮。
“那人很大概率是審判會組織的首領,據我了解是原總督的私生子,名為喬治。他具有一定魔術天賦。小心他手裡的十字架,估計來自城中大教堂,跟你的金匣一樣屬於聖物。”貝法娜簡單回答了她輕易得到的情報,之前隻能通過城外運屍的個彆人那裡獲得情報。如今親眼見到真人,她感覺對方遠比那幾個收屍人說得有問題。
26歲的青年一個月內建立起了數百人的極端教派,有可能性,但同樣也有懷疑的必要。
目前貝法娜沒在青年的雙手上看到令咒,不過很快就有異常的痕跡從魔術的掩蓋下暴露出來。人類的魔術與從者的魔術差距還是過大了。
鈴木友紀聽完貝法娜的介紹,重新打量起了正對著自己方向的青年,名字很普通,也不是在曆史上留名的大人物,根據他的記憶,曆史資料中也未提起“審判會”之類相近的組織在1348年的佛羅倫薩成立。
“你懷疑他是一位禦主?不會吧,哪有不帶從者,自己亂走的禦主?如果是,我們現在下手,他根本跑不了。”鈴木友紀看到貝法娜仔細觀察對方雙手手背,敏銳地意識到自己從者的意圖,但他自己很快否定了可能性。
貝法娜重新看了眼門外的獸,她大致有了頭緒,並未因為發覺機會而輕舉妄動。
“他的右手手背上存在令咒,用了魔術遮蔽,可惜在我眼裡並不能完美遮蔽。”貝法娜小聲說道。
“那麼門外的獸……”
“根據近幾日的狀況,這種猛獸型使魔都是成群行動,單獨一頭必然不可能。唯一的解釋是屋外那頭是特殊個體,隨時能叫喚來一群同伴。你說這種情況下,有什麼目的?”貝法娜將簡化後的問題拋還給了鈴木友紀。
無需多想,鈴木友紀立刻明白了。“它在保護這裡的人,嚴格來說是疑似擁有令咒的審判會會長。”
直至6人逐一抬走所有屍體,鈴木友紀才知道這戶人家不止兩人遇害。在裡屋還有兩名孩童被殺,同樣腹部有血腥的開口。
“也是肝臟被挖走了嗎?”鈴木友紀並未問責自己的從者為何不提,裡屋兩具小小的屍體能提供的僅有這麼一條情報。
“是的。aer。如果不是殺人者故意為之,大概率是那名從者有獵取肝臟的需求。一戶是獨居的老魔術師,一戶是天資平庸的魔術使家庭,相互間並無聯係,且時間接近。”貝法娜看著7人搬運屍體並先後走出屋子,她不打算貿然行動,屋外的獸與審判會會長喬治相互間也沒共享情報。
“那名女性沒有被挖走肝臟。”鈴木友紀提起了唯一的例外,他感覺“獵取肝臟”是一條重要的情報,可以此尋覓到殺人從者的行蹤和更多情報。
“或許對方隻要男人的肝臟。”貝法娜見其他人都已經走了,正打算帶著鈴木友紀從這戶房屋內離開。不想門又稍微被拉開了些許。
門外蹲著的獸悄然進入,它抬起頭部,深邃而黝黑的眼珠正對著貝法娜,從它長滿利齒的嘴部發出了意大利語,“aer女士,您好。我是rider陛下的仆從,有幸在此與您相遇。能否請您與我的主人見麵?我方衷心希望更多勢力加入,一同為救濟佛羅倫薩出力。”
那頭猛獸在進屋後解除了隱身狀態,鈴木友紀頓時見到了一頭堪比成年老虎的凶獸,遠比他之前兩次見到的獸體型大。
貝法娜並不驚奇這頭獸會說話,她也同步解除了自己與鈴木友紀的隱蔽,回敬基本的禮儀。“果然你是在保護禦主。說吧,如果沒有能吸引我們的籌碼,我和我的禦主都不會考慮結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