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弗拉奧和arher後羿那邊得到的情報不多,基本都是驗證先前的猜想。貝法娜可以借此研究鼠群移動蹤跡,反推當時“黑死病”所處的方位。
她也的確是這樣做的,帶著鈴木友紀返回河道下遊的據點,她給鈴木友紀找來麵包和乾淨的水,就鑽進右側的房間,放任鈴木友紀不管了。
為了預防再出現被笛聲催眠的糟糕情況,貝法娜早已經將這座據點加固了防護級彆,臨時的魔力柵欄可以阻擋普通人進出。從外麵看這座工坊化的據點隻是帶著一層虛幻感,坐落於無人區之中。
入夜前,rider派遣獸在河對岸告知了最新進展,通過獸群rider已經暫時控製了疫情擴散,不過rider再次強調他的方法隻管用3天時間,後續疫情依舊會大範圍爆發,並成片收割感染者的生命。留給城中活人的時間並不多。
鈴木友紀與貝法娜都很好奇rider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貝法娜廢了好大勁,才治療了百餘人,其中個彆幾個重症的病人直接被人道處理,貝法娜說經過她的治療,也有著不小的概率重新發作,最終治愈率不高。
不論rider是否在給他們挖坑,故意放情報出來,讓他們陷入危險,從已經情報和結果來看,rider都算是幫到了忙。或許那位不肯露麵的羅馬皇帝,即要聖杯戰爭獲勝,又理解拯救城市的重要,真正響應了其禦主喬治的願望。
在鈴木友紀整理線索,回想白天經曆的同時。躲在最右側房間的貝法娜正在“遙控”一隻灰塵精靈使魔遠程到達城南麵。她檢查設置在城中的標記後,發覺城南門的魔力痕跡反常,白天的交戰位於城東區的空置街區,那裡推測隻可能是aa的勢力範圍。
觀察著糖漿間影像的變化,貝法娜的使魔在夜色中悄然抵達了魔力異常的中心點,臨近南門的一條小巷。
使魔還沒看清具體狀況,貝法娜與其就失去了聯係,小巷的空氣中檢測到大量變異的病菌。在使魔失去聯係前一秒,貝法娜發覺本質上可以歸為非生命體的使魔也感染了疫病。
貝法娜隻能認為那裡有“黑死病”,或者“黑死病”在那裡放置了大量變異的病菌。
“3天時間?3天時間……”貝法娜在重新驅使使魔的同時,咀嚼著來自rider的承諾。雖不能排除rider真的大發善心,要彰顯愛民功績,用了貝法娜不知道的方式快速治療了全城病患,但她仍感覺大概率rider做這樁好事另有目的,故意設置了3天時限,即不長也不短,刻意想打亂各組目前的作戰計劃。
貝法娜唯獨想不出rider靠什麼辦法,做到阻止疫病在3天內不爆發,甚至傍晚時候,貝法娜發現的輕症患者,跟正常人的身體看起來一樣,也沒頭痛發燒之類的不適症狀。
在她的印象了,羅馬帝國史上幾位出名暴君裡,沒哪個掌握醫術,更彆說辨識草藥,治療病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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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寂靜”,陰謀悄無聲息地排上進度。
全城遊蕩的獸群改變了目的,它們收攏之前鬆散的陣型,變為密集的小群,每一群中都必須有一頭不同於量產貨色的首領。目的僅有一個——搜尋自稱“魔神”的外來侵入者。特異點成型後闖進一個未來人已經夠神奇了,這次居然還冒出一隻如此可怕的存在。
了解內幕的三騎從者都很疑惑,懷疑特異點的外殼上是否出現了漏洞,即便rider使用皇帝特權進行專業的占卜,也檢查不出問題。
rider的占卜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在冥想中見到了一顆龍牙,明顯不屬於此時代的物品,似乎外人闖入跟使用這件物品有關。但至今為止,rider也沒見過如此怪異的物品出現於城內。
因無法在夜間出行,鈴木友紀很早就陷入了睡眠,據點周圍過於安靜,他這次依舊睡得很平靜,烈火的幻境一閃而過,未對他的精神狀況造成影響。
但在後半夜,他的夢境變得愈發離奇。
紙片化的小鎮,迷茫無助的鎮民,歡迎著一位穿著花衣的流浪藝人進城。
鎮民念叨著鎮裡老鼠作害,穀倉受襲,他們用了各種辦法都沒效果。
流浪的藝人自稱自己掌握魔術,可以用笛聲引導老鼠,將這些危害小鎮的小東西驅散。隻是幫忙不是無償的。
“一隻老鼠,一粒金穗,一條人命的價格,買下您的魔術。請自然寬恕,請神明寬恕,我們無能為力。”鎮民如此不斷央求著到來的花衣吹笛手,紙片化的他們在鈴木友紀眼裡像是人類又不完全是,單層的片麵,仿佛一切都僅是演繹的戲劇。
戲台般的小鎮上,反倒流竄的老鼠們是有血有肉的,鎮民在這裡被醜化了。除了像是主角的花衣吹笛手,鈴木友紀靠近也看不到麵容,那人似乎根本就沒有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