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兩把魔劍與兩把魔槍的費奧納騎士團首席騎士,凱爾特神話中首屈一指的勇士,原本情況他大多以ner職介響應召喚,但這次算是小小的例外。
法蘭迪家族尋覓到的聖遺物是他刀刃的碎片,姐姐麗婭擔心妹妹魔力不足以成功召喚甚至使用魔術追加九個卷的木刨花符號,加強聯係性。即使如此,魔術水平勉強算是二流的年輕魔術師也大概率維係不足召喚難度更高的aber職介迪爾姆德。
作為一時的戰友,迦爾納曾就這件事私下詢問過迪爾姆德,區區此種程度的事情逃不過他的能力——貧者的見識。
“因為……蕾切爾小姐長得跟格蘭妮很像呢。不過,蕾切爾小姐性格比格蘭妮弱勢很多,屬於傳統的需要騎士守護的小公主,而且也從不提要求,全權將主見交給姐姐來定奪。說是效忠禦主,我實質上也是效忠你的禦主,一個團隊隻有一個領隊,很穩定不是嗎?”
具備貧者的見識,迦爾納能看穿謊言與隱藏的性格、目光,他看得出坦誠交代的戰友沒有說過謊,高尚的騎士為美麗的女性效忠合乎常理,但交織情感後,可能會出現額外的變化。迦爾納本人不在意,可他擔心自己的禦主,一流的魔術師也是人類,時年25歲,正值抉擇人生伴侶的黃金時刻。
要是不幸地把他們這些歸屬於過去和神話的英雄選中可就不好辦了。
隱晦地暗示了這件事,迦爾納的擔心至少一半以上來自迪爾姆德臉頰上的“愛之黑痣”。
在兩人的話題轉到“黑痣”之時,迪爾姆德當然明白了迦爾納在暗示什麼,他也覺得原本一人一天外出巡邏的排班,多次被麗婭要求迦爾納代勞有些不公平。宅邸的夜晚,他的禦主蕾切爾總是早早入睡,姐姐麗婭則經常徹夜研究魔術,翻閱古籍,必須他多次勸說才會休息幾小時。
“我們與她們的相遇是短暫的夢,不需要把太多的影像留在她們記憶中,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沉迷於過去的幻夢,那將失去遠行的動力。尤其我覺得我的禦主即便不能在有限的人生循著魔道抵達根源,也可以幫助其家族更進一步。”
魔術師做魔術師的事情,普通人做普通人的事情,一流的魔術師攀登魔道的巔峰,二流的魔術師固守家族的傳承……一切的人生軌跡在每個人出生後已經確定,每個人都有需要努力的方向,迦爾納信奉那樣的規律,也因此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結局。
迪爾姆德對於印度的種姓傳統並不了解,也因此在迦爾納說到“即便不能在有限的人生循著魔道抵達根源,也可以幫助其家族更進一步”時,有些不高興。抵達根源的理想甚是偉大,但那不一定是每一個魔術師自己選擇的路,每個人都有權力追尋自己想要的未來,即便那聽上去可能沒那麼偉大,人不是工具,亦不是家族的工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說法全都認同,唯獨一點——請不要輕率地決定一個人的未來,花朵無論綻放在哪裡都是美麗的。”
迦爾納為此很費解,他無法想象一個天資優秀的人被浪費在底層做農活,也無法想象一個天賦平庸的人走上權力的寶座,那樣隻會造成災難。
迦爾納降臨後抽空翻閱過與不少法蘭迪家族的藏書,他完全有辦法給予不可反駁的警告:如果格蘭妮女士能意識到自己的命運與芬恩聯係在一起,或許不會發生後麵一係列的悲劇了。
但他沒說出這種讓對方難堪的話,他們終究不會與兩姐妹相處太長時間,期間他自己在一旁確保不會發生錯誤的情感聯係即可。
比如現在,及時帶著蕾切爾趕到交戰位置,迦爾納打量了一圈在場的人。他的禦主麗婭身邊有多體高大的岩石傀儡保護,所用的防禦魔術也令他難以一眼看到漏洞,aber迪爾姆德像是受了皮外傷,但已經被治療修複。
圍堵在外的獸群與交戰的兩名從者保持了足夠遠的距離,地上全是獸的屍骸,傷口全為劍傷,迪爾姆德看起來有效擊退了獸群的第一次圍攻,但現在遭遇了從者。
迦爾納見過一麵,在他即將擊退瘋狂進攻的bererer時候,使用雙刀的aa,給他的第一感覺便是邪惡和神性特征。
鈴木友紀和貝法娜說起過,能召來毒蛇的aa先前埋伏過他們一次,因為arher的乾預沒有得手,上次aa在混亂中對鈴木友紀施加了危險的詛咒,差點要了那個東洋少年的性命。
ner迦爾納二話不說握持神槍,準備對aa發起攻擊,必要情況動用寶具消滅對方,順帶解決外麵圍堵的獸群。以他個人的實力足以應對如今的事態,至少他個人是這樣認為的,一個高神性的aa加上一群來者不善的獸,也不是很難對付,即便再加一個不知傷勢修複沒有的bererer,或者乾脆rider本人也一起上。
所謂穩固,不是指扛得住已知的重量的砝碼,而是不講道理地把砝碼都壓在上麵,也不會坍塌的壁壘。ner迦爾納對於法蘭迪家族就屬於這樣的角色,也很符合法蘭迪家族傳承的土元素與“守護”特性。
“ner,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即可,區區一個aa從者,我的魔劍足以對付。”aber迪爾姆德主動要求要上前的迦爾納停下,他似乎要與對峙的aa進行一場一對一的騎士決鬥。
“aer,可以嗎?”迦爾納沒有多餘的想法,隻是詢問了一句身邊的麗婭。目前他和五體岩石傀儡堵著花園入口,麗婭在蕾切爾趕來後,擴大了防禦範圍,把蕾切爾也罩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