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異點外,疾馳的巨獸再一次撲倒無處可逃的古怪術士,追殺次數已經超過30次,可每一次都讓得手的男性惡魔感到怪異,無論他之前如何確定追殺的個體為本體,可被殺死的永遠隻是一具式神分身,自稱“蘆屋道滿”的男性術士永遠會在附近區域“複活”。
這一次連艾利歐格的巨獸也懶得動手,死死按住已經眼熟的古怪從者,等待主人下一步的命令,上幾次它的主人都讓它生吞抓到的“蘆屋道滿”。
“沒意義的,我雖然不知為何無法逃離這個時代,但你們不管怎麼抓捕我,也殺不掉我。何必如此,同為期待著邪惡與災難降臨的壞人,相互無意義地追殺,又能帶來什麼?”
最初這位蘆屋道滿還會強硬地反擊,近來幾次他很乾脆地被抓到就躺著不動等死,兩者誰也奈何不了誰,至少目前來看如此。
乘騎在巨獸背上的魔神騎士垂下視線,重新審視著又一次抓到的古怪邪術士,依照日本的說法應該稱為“陰陽師”。
“帶來什麼?無意義?一次次不停用各種方式弄死你也挺有趣,我正在思考這次換個什麼方式,碾碎如何?是不是光聽我說想象不出身體被慢慢壓碎成齏粉的快樂?”
巨獸得到主人的授意,加大了前足的按壓力度,從底下的邪術師身上立刻傳來清晰的骨頭碎裂聲。
“沒用的,你殺了我,也依舊還是破壞一具分身,你抓不到我的真身。”帶著癲狂的邪笑,蘆屋道滿像是等待著這具式神身體被徹底破壞掉。
“我有的是時間繼續陪你玩,直到我覺得玩夠了,才可能放你從這個時代離開。”厚重的頭盔下傳出艾利歐格自信的宣告,身為一位魔神,各自有著擅長的方麵,他並非封印了對方的單獨顯現能力,而是一直強製兩者進行宣戰。處於宣戰狀態,跑出幾百米、幾千米都可以,但想要轉移到其他時點則做不到,這也是艾利歐格每次都能最快速度找到對方的原因。
“你們彆太過分了。魔神!”事到如今,蘆屋道滿也辨認出了自己遭遇了哪股勢力,同樣具備單獨顯現,同樣關注人理。在南極的迦勒底突襲戰,他們就遭遇過一位顯現真身的魔神,導致沒能獲得完全的勝利。
“對,我們很過分,那你倒是爬起來打我啊!決鬥,每一次都是我追殺你多無聊,我不是送了你一騎很厲害的從者嗎?你怎麼就解除契約丟進特異點內了?波斯雙蛇之王紮哈克召喚難度幾乎達到不可能程度,你可真是個不識貨的家夥!”
嘲諷敵人也是艾利歐格的喜好之一,並且任何形式的嘲諷都將影響到兩者,而非單純逞口舌之快,單憑這項能力他就可以不斷削弱敵人的屬性,增強他自身短暫的戰鬥強度。
“所以你丟來的龍牙,就是為了第一時間限製我的行動,強製讓我成為聖杯戰爭的參與禦主?從名義上滯留在這個時代。”即便身體的內臟骨頭已經變得四分五裂,蘆屋道滿依舊能維持古怪的邪笑,毫無痛苦。
“你還蠻聰明的。差一點就讓你逃走了,在你解除主從契約的時候,要不是我趕緊追加一次宣戰,你就可以逃離這個時代了。”
巨獸前蹄下的從者逐漸縮水,變化為一張材質特殊的符紙人。艾利歐格向四周望了一圈,“看”到了對方複活的方位。但他這次沒有第一時間指引自己的坐騎追過去。
一隻烏鴉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艾利歐格肩甲上,它發出了低沉的嘶鳴,將信息通過此方式傳達到主人指定的目標。
“如此說來……倒也合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層,一直以為製造特異點破壞人理是那人的目的。無論特異點成功與否,都算是達成目的,真是夠陰險的行為。”艾利歐格審視著巨獸抬腿後留下的破損符紙,像是想到了類似的事情。
“或許用正常定義真身的方式,拿來定義他也是錯誤的。但是……”穿著重裝鎧甲的魔神騎士轉望向特異點方向,感慨了一聲。“就憑格莫瑞選擇的小家夥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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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的行動速度立刻增快了一個檔次,參考情報數據,或許他之前一直不使出全力。迅捷如疾風,閃躍如奔雷,瞬息之間他手裡的蛇牙型短刀逼近了與獸群纏鬥的bererer,出手角度極其刁鑽,他也終於動用了所持有的魔眼能力,預判並捕捉到了bererer攻擊時的破綻。
短刀刺中了bererer的下肋,可相較於劃破表皮的損傷,他手裡的短刀一並應聲折斷。bererer大嶽丸看到了aa紮哈克朝自己衝來的動作,想著自己反正無暇躲閃,很乾脆地等待著自己被擊中的時刻。通過神通力強韌化的身體,彈折了aa手裡平凡的兵器。
兩騎從者視線交錯,bererer的動作隻是稍慢一些,但還是強橫地抬腿橫掃,將貼近她的雙蛇之王重重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