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冷風卷起荒草,吹入河水中,天空中又開始飄起了雪花,更為深重的寒冷降落至地麵上,冬天即將到來。
逃亡者無助地沿著河道奔跑,眼見暫時甩掉了追殺的使魔,他翻身躲進河畔的草垛中,對自己使用隱蔽氣息的魔術。
河對岸很快傳來獵犬的鳴吠聲,但過了不足半分鐘聲音就朝著其他方向遠去了。
不敢離開草垛,逃亡者警惕地望著河麵,祈禱追殺他的德國魔術師們不會中途折返。
就這樣足足過去了半小時,逃亡者可能忍受不了寒冷,從覆蓋了一層雪花的草垛裡快速鑽出,使用了一次探測魔術,有限範圍內他並未發現敵人。
他的祈禱似乎起到了作用。
“德國的獵犬也有鼻子不靈的時候啊。”逃亡者慶幸之餘,思考著下一步逃亡路線,無疑基輔乃至整片烏克蘭地區都已經處於德軍的控製範圍內,而他所隸屬的團隊在全滅前,收到過莫斯科發來的加密電報:令咒是獲得參與聖杯戰爭資格的邀請函,持有令咒的魔術師可以借此召喚出曆史上有名的英雄作為使魔驅使。
電報上隻簡單提了一句護送獲得令咒的魔術師去斯大林格勒,可現在他所隸屬的團隊隻剩下他一個活人了。
“所以這三道紅色印痕到底怎麼用?為何要我去斯大林格勒?如果能召喚到超級強力的使魔,在基輔重建地下組織也會更容易一些。”帶著疑問,這名僅存的逃亡者走到河邊,蹲下身準備喝點水,緩解口渴。
但他剛手舀起水往嘴裡送,就見一抹鮮紅色正在腳邊的水麵上緩緩蔓延,就像有人在他腳邊打翻了紅色顏料罐頭。在他疑惑之際,胸腔被貫穿的疼痛遲了一步傳達。
刀刃抽回,鮮血更快速地在河邊蔓延開來。
“什麼時候……”帶著絕望與不甘,這名僅存的逃亡者失去意識,整個人摔落河水中。
直至此刻,處於隱身狀態的aa從者顯露真容。她身著青色羽織,手持帶血的武士刀,雖是一位身高不足160的矮個子女性,眼神中凜冽如風的殺意不容任何人小覷。
蹲下身從河水中撈起目標的左手,確認了上麵的三道令咒痕跡,女性劍士用手上的菊一文字刀輕輕對準對方手腕一劃。那隻手掌被輕易切下,而後被她用準備好的特製絨布包裹,塞進了懷裡。
“任務完成。”收刀入鞘,女性劍士將墊在刀鞘邊緣的帶血白布丟在了屍體身上。雖然對於從者的武器,血汙不會影響任何精度,但她生前就重視所用兵刃的好習慣並未舍棄,甚至更加嚴重了。
畢竟生前的她可用不起菊一文字刀,本次現界即保留了原本的加賀清光,又因為後世杜撰增添一把名刀,即便無法實現願望,這份快樂已經足夠滿足她了。刀劍即是武士唯一值得奢侈花費的珍寶,剩下的僅需修煉劍法與品性。
不帶有其他情感,將自己視作執行命令的武器。
嬌小的女性劍士留意了一眼草垛,而後猛然望向河流上遊。她感知到那裡有人存在,並且是一名魔術師。這十分反常,德國的魔術師都結隊在外活動,即便存在落單,也說明出現了意外。
簡單在被她殺害的魔術師身上翻找一遍,帶上有價值的身份物品,aa職介的女性劍士回歸氣息遮斷狀態,快速向著她察覺到魔術師氣息的方位移動。
一公裡的距離在她的腳程下,僅僅花費了1分半時間,此刻她依舊處於完美的氣息遮斷狀態。但落單人類的氣息消失了,或者說逃遠了。
女性劍士靠近她之前判斷的方位,在河灘上見到了有人仰躺的痕跡,周圍的泥地上也留有腳印,但腳印痕跡顯示這裡之前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