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斯大林格勒的路途遠比地圖上看著遠,根據埃德曼中校的說明,火車平穩行駛,將需要花費大約60小時的時間,理想狀態下能壓縮到50小時。
很顯然聖杯戰爭中充滿了不順利因素,即便享有最優先的通行權限,特彆行動隊搭乘的火車依舊連番遭遇突發情況變更路線。
鈴木友紀聽到最多的原因是積雪封路和鐵路損壞,聽他們的交談語氣,11月末的蘇聯伏爾加河以東地區比以往更寒冷,下雪也比之前預估的更早更集中。往往火車開過一段下雪地區,就會經過數小時未下雪地區,如此奇怪的天氣,也導致了鐵路除雪工作並沒有充分的預案。
品嘗著送入列車包廂的豪華午餐,鈴木友紀心中的不安隨著美味的魚子醬和奶油蘑菇湯衝淡了不少。火車上的夥食條件比在莊園時候更好,甚至鈴木友紀走到臨近的車廂,也能見到軍士們在享用豬肘和熏魚沙拉配新鮮的黃油麵包,這些人均1米9、2米的高個頭士兵毫無顧慮地享用著高熱量的“標準”午餐,這在古斯塔夫看來便是一支軍隊戰鬥力的體現。
咀嚼完滴著血的牛排,古斯塔夫打開墊在餐盤下的報紙,相比於基輔當地的“過期”宣傳冊,麵向軍隊的刊物則介紹地更為詳細,少了部分偏見,對於前線斯大林格勒等地區的攻略進展,有明晰的分析及戰地照片。
但這份報紙隻打發了古斯塔夫5分鐘的餐後時間,她所在意的內容依舊很少,甚至沒有一張斯大林格勒城內的照片。
“多吃點吧,aer。我對你們人類的食物興趣不大。”將放在自己這邊的烤香腸推到了鈴木友紀桌前,古斯塔夫拿起包廂內放置的軍事雜誌,繼續打發時間。
短暫停留的列車再次啟動,距離他們同特彆行動隊從基輔登上列車出發,已經過了近2天時間。
鈴木友紀將晃動的果汁杯子放穩,望了眼窗外的風景,隻過了不到半分鐘,外麵的雪景就變得稀疏起來。
古斯塔夫同樣留意了一眼車窗外,她輕扣了一聲桌麵,通過兩人令咒的聯係,直接提醒鈴木友紀。“是不是我們離斯大林格勒越近,積雪的情況就越頻繁?”
經古斯塔夫提醒,鈴木友紀回想了一下自己記得的臨時停車和變向,除去鐵路被人為破壞,似乎越往後遇到積雪的情況越多。
“根據那位埃德曼中校的說法,他極大可能是這個時代最後一位召喚從者的禦主了。aa的禦主說過他召喚從者早在一個月前,在日本本土召喚的衝田總司,他認為自己是最早的一批。顯然很多從者在這之間降臨,碰巧有一個能影響天氣的從者也不意外吧?”
古斯塔夫說話間,指了指包廂門,隨後她走過去快速開門,門外正站著另一位arher拿破侖。
“中午好,美麗的女士和年輕的小魔術師。不知沒有靠烤鵝肝和生蠔的午餐能否讓兩位滿意呢?我的禦主實在太不講究了,居然一切都遵照標準安排,連一點特彆待遇都沒準備過。”拿破侖自然熟一般,無視了古斯塔夫冷漠的眼神,自顧自地走到包廂內。
“標準?”
“是的,標準,循規蹈矩。小家夥,你對這種毫無樂趣的人會感興趣嗎?比如現在擺在你桌上的午餐,屬於他們麵向賓客的號套餐。”拿破侖拿起桌上一塊巧克力,很自然地撕開包裝,塞進了自己嘴裡。“戰場上標準是完美的代名詞,但在日常中過多的標準,隻會讓人感到乏味,再好吃的食物都會因此下降一個美味等級。”
鈴木友紀完全不覺得一切照標準有什麼不好,他在迦勒底基本也是直接吃標準套餐,不會動用自助點餐服務,從衣服到洗漱用品,全部是標準化的產物,無需他自己挑選。
“小家夥對此不了解嗎?再比如古斯塔夫女士的三分熟牛排,昨天、前天中午也是如此吧?我的禦主專門讓下屬寫了一套專門的定製餐表,不出意外古斯塔夫女士每天的午餐都會有一塊帶血牛排。這樣的人毫無樂趣,完全不懂如何與女士互動,博取好感。”
拿破侖說完如變魔術一般從手中“變出”一盒酥皮蛋糕,“相比平平無奇巧克力,餐後還是吃點蛋糕更棒吧?”
回應拿破侖的依舊是古斯塔夫冷漠的眼神,她對人類的食物沒興趣,從者理論上一直不進食也沒影響。她考慮自己的禦主一個人就餐顯得很孤單,才稍微吃一點食物,沾滿血腥味的肉能減弱進食時的不適感。
“哎?不喜歡櫻桃味的嗎?”拿破侖並未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他繼續推薦著自己帶來的蛋糕,“aa小姐對此評價很高,雖然一開始很不情願,說吃這種精致的食物會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