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與古斯塔夫來到約定的集合地點,他向在場的其他禦主和從者告知了遭遇aber職介僧人和進城後再次被不明騎士從者偷襲的事情。部分細節有所隱瞞,尤其是aber惠能的從者情報,他隻說大致推測為中國唐代高僧惠能。
經過之前幾次的經曆,他們對鈴木友紀破解能力有了直觀了解,沒人懷疑鈴木友紀是在瞎說。埃德曼中校立刻安排了下屬發送密電,他似乎在柏林等地還有專門的情報支援機構協助分析和收集。
等鈴木友紀說明完畢離隊的經過,已經到了淩晨3點,在場的禦主裡除了瑪奇裡,都帶著困意,不論是裝的還是真的跟鈴木友紀一樣忍受不了身體上的疲倦。此時集中討論情報顯然難以取得進展。
九條道野率先告退,他的從者在這處營地搭建的同時單獨外派收集情報,預定在天亮後返回。按斯大林格勒城內的狀況,再過4、5小時能不能看到太陽實屬未知,隻能靠各自攜帶的鐘表確認時間。
“抱歉,中校。咖啡已經不足以戰勝困意了。鈴木君,我這邊也暫時想不到建議,但你連續被那名從者針對,你最好暫時不要再單獨行動了。”九條道野捧著咖啡杯離開了廢棄樓房臨時改建的營地指揮部,他跟新加入的瑪奇裡一組關係不佳,並非鈴木友紀之前推測那樣跟誰都能搞好關係,靠吹捧拉攏。
古斯塔夫順勢走向了小樓的走廊窗邊,她再次確認了這座臨時營地的狀況。
顯然整夜忙碌的士兵們臨時能運進來的物質有限,距離最近的河岸有500米,周圍一公裡內基本可以確認沒有任何活人跡象,今天前屬於戰場上的無人區。
特彆行動隊的士兵需要同時防備不死化的城內德軍同胞和蘇聯人的冷槍,埃德曼中校原本調配城外其他援軍進城的計劃也暫時延後了。他暫時隻把直屬的特彆行動隊全員帶入城內,剔除減員和非戰鬥人員,營地內目前有900名身材高大,能使用簡易魔術的精英士兵。古斯塔夫覺得目前的配置很危險,她如果對準這處營地開啟寶具,士兵們目前沿著廢棄房屋搭建的魔術防禦壁壘隻會成為棺材板。
即使是這樣糟糕的狀況,埃德曼中校依舊慢條斯理地抽著雪茄,他似乎更關心另一樁事情,古斯塔夫到來後提的防備建議也僅是奉承一番,沒有采納。
“你說你在幻覺中見到了薄霧裡那名騎士向你發起了攻擊?而事後醒來你被你的從者背著已經離開很遠了。”假托傭兵身份的瑪奇裡仍對鈴木友紀的遭遇上心,他深邃的眼窩及亂糟糟的海藻發型讓人分不清是否疲憊,不抽煙、不喝咖啡,說話聲音依舊跟白天一樣滄桑深沉
“可能我的存在惹怒了它,使得它連續對我發起攻擊。”鈴木友紀感覺那名來曆不明的ner職介騎士看破了自己的來曆,守護人理會妨礙到對方。結合特異點形成時留下的幻象,鈴木友紀可以斷定那名騎士造成了特異點的形成。
唯一難點是騎士的真名。
“惹怒?我怎麼感覺那名從者非殺你不可的態度?”瑪奇裡說破不點破,在他的計劃裡不該出現第八個禦主鈴木友紀及額外的arher從者。沒人喜歡一個無法找尋到資料的神秘魔術師摻入計劃中,成倍擴大不確定性。
“或許吧。”鈴木友紀單獨應付著剩餘的兩位禦主,古斯塔夫一點也沒過來幫忙的意思,仍靠在樓房的走廊上觀察外麵。
在九條道野離開後,原本就沒進展的情報總結小會氣氛更加沉寂。拿破侖據埃德曼中校的說法,目前在據點的一處製高點協助士兵安裝魔術武器,之前說很快能完成回來,到現在仍未返回。
在場的從者除開古斯塔夫,隻有瑪奇裡的bererer從者,她更加不可能提供建議。事實上這位女性bererer一直站在房間最裡側位置,警衛般等候指令,沒人敢靠近她。一位狂戰士從者能保持長時間的安靜已經很不容易了,奢望由狂戰士來分析情報那太難為對方的職介特長了。
“我們在河岸登陸時候,那裡泛著薄霧,而後我們就再也見到過哪裡彌漫霧氣吧?後續部隊也沒在上岸後反饋見到霧氣。深秋季節的黃昏和半夜出現霧氣,這本身就夠奇怪了。要不是鈴木友紀先生提醒,我們都忽略了這點吧?”埃德曼中校在登陸時見到河岸彌漫著影響視線的霧氣,曾第一時間通過魔術檢核空氣,而結果自然是毫無問題,成分上沒有危險物質,因此他才會決定在薄霧下的河岸登陸,並向河岸上的德軍同胞發信號溝通。
事後他沒關注過這件事,仿佛忘卻了這個可疑點。
“或許霧氣隻是迷惑我們的多餘情報。比如故意每次在電碼中加入一段相同的無意義信號,讓彆人以為那是發報人的習慣。間諜經常靠這種手段進行身份偽裝。”瑪奇裡給出了他的意見,在鈴木友紀回來前,他們三位禦主已經就鈴木友紀單獨行動的事情,進行了一番細致的討論。鈴木友紀目前在這裡的安全等級很低,所有人都對這位來曆不明,自稱屬於魔術協會某個下屬組織的年輕魔術師愈加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