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田總司的解釋連鈴木友紀都不相信,他保持沉默,將這種麻煩的交涉事件交給古斯塔夫來應對。
“值得記住的?”
“對,但比起死物,還是這裡的活人更值得我們關注。你們有注意到嗎?”衝田總司順勢轉移話題,她背靠一顆完全枯萎的樹木,身上已經看不到血跡和傷痕。
“人?”
“你們沒發覺兩天不見,這裡的士兵變得比以前暴躁了?相互之間競爭心理也更強烈,甚至訓練的射擊精度和魔術也有提升?”衝田總司在自己說這話時候,突然意識到鈴木友紀也有這樣的變化,數小時前決定使用自己從者寶具的鈴木友紀所展現的果斷與堅決就像換了一個人。
當時衝田總司忽略了這點,像是自己的認知受到影響,無法分辨出如此微妙的變化,潛意識裡覺得戰意昂揚地宣告進攻是最正常的事情。
“比如你的禦主,現在讓他靜下心來好好想想,還會如此堅決地允許你使用寶具嗎?你們剛才不是在討論有沒有被封印的事情嗎?果然還是在意吧?”衝田總司沒發覺自己也變得比以往更冒險,更傾向於進攻性選擇,以至於數小時前被aber惠能寶具後發先至砍翻在地。
當時狼狽不堪的她,心裡隻剩下迎接自己敗退回歸英靈座的結局,不曾想對手沒打算要她性命。
“如你所說,ner‘戰爭’騎士一直在影響著我們所有人,隻是程度各有輕重,讓我們變得更加好戰和傾向於爭鬥?”古斯塔夫有些討厭對方談起自己禦主的情況,她的禦主決定使用允許寶具,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多嘴。
“不是嗎?所有人都沒例外。我甚至見到的老年從者弗洛伊德,他在被我發現時就在不停讚頌戰爭,不躲不閃任憑被我砍殺。”衝田總司說著閉眼回憶了當時的怪誕場麵,她見過不要命,但沒見過那樣瘋狂讚頌邪神般崇熱的瘋子,現在想來自己砍殺他都像是在幫助對方證道。
“不是一次,我砍了至少20刀。他死後很快就複活,跟我們之前遇到的原城內的失控德軍士兵一樣。他就算沒有寶具,屬性極差,也算是一個從者。從者都能不斷複活,那樣的場麵回想起來就覺得荒誕無理。”
僅僅是回憶當時的情形,就讓衝田總司身體戰栗起來,衍生出繼續劈砍的衝動,所幸她現在很冷靜,周圍也沒有需要攻擊的敵人。
“從者也能受益複活?”鈴木友紀最擔心的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雖然rider和aber未臣服於“戰爭”騎士,但一旦有從者完全臣服於“戰爭”騎士,獲得不斷複活的能力,那將不可想象。aa衝田總司可以劈砍弗洛伊德20多刀,對方複活一次就再殺一次,但換真正的從者接受複活力量,他們這邊又能順利殺死對方幾次?
依照當時“戰爭”騎士的說法,它掌握的並非真正意義的複活,弗洛伊德及之前士兵的例子都驗證了結果,連續不斷地殺死他們,他們便有概率不再複活。這個上限與概率目前結合來看複活5次以上問題不大,10次以上的概率同樣不小,缺點僅為精神狀態的嚴重瘋狂和失控。
衝田總司領會了鈴木友紀的擔心,帶入自己視角思考了一下。當時弗洛伊德要是神智正常,她在第一刀刺中幻象後,對方肯定會逃離或繼續迷惑,就像之前一次追逐交手那樣。弗洛伊德仗著有複活優勢,隻使用2到3次,或許還能讓她陷入不利狀態,被迫放棄追殺。
“那麼說來,是‘戰爭’騎士故意放任我殺死弗洛伊德?”衝田總司不傻,現在簡單分析後,她想到了部分原因,無論那位神秘的ner職介災禍抱著什麼目的在引導眾人,想來不會是帶著善意幫助。
“你可以感謝它,而後跟弗洛伊德一樣瘋狂地讚頌‘戰爭’之名。”古斯塔夫開玩笑性質地補充了一句。
“誰會崇敬那種危險存在。”衝田總司沒有說笑的心思,她更擔心潛移默化的影響會逐漸讓處於戰場的自己和禦主偏離原本計劃,並過度著眼於目的,迷失方向。她在日本接受九條道野召喚後,就聽後者明說了最終奪取聖杯和勝利成果的計劃安排,目前的結盟合作都是為了最後自己一方勝利做的鋪墊。
“那可說不準。爭鬥是人固有的本能。這裡是戰爭,我們參與的是聖杯戰爭。沒人可以從根本上拒絕‘戰爭’。”古斯塔夫並不忌諱這類話題,她毫無疑問推崇戰爭和殺戮,她是為此而誕生的武器,最強勁的火炮即是為了摧毀世上一切防禦工事而存在,她的意義就在於此。
如果沒有“戰爭”騎士,古斯塔夫早就使用寶具,把嘗試充當防禦的堡壘全部摧毀了,在見到這座城外籠罩著概念性質的特異點外殼時她就萌生了炮轟的想法。
鈴木友紀刹那閃過一個猜想:戰爭是否僅僅是災禍或負麵禍患,士兵變得狂躁好鬥之外,射擊精度也有提升,複活也不單是讓人變得瘋狂如野獸失去神智,畢竟死了就一切都結束了,複活了至少還有延續自己生命的意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