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討厭在冬天到俄羅斯、”
直到這一刻拿破侖才有種如釋重負的幻覺,仿佛即將回到科西嘉故鄉,可以短暫告彆擅長的作戰事務。不論自己最後使用的寶具具體對“戰爭”騎士造成了怎樣的傷害,他已經交了一份最可能還行的答卷。
隻是最後被躲藏著的俄羅斯風情漂亮姑娘寶具偷襲有些不是滋味。拿破侖想要在消散之際向殺死自己的少女擺個耍帥的po,可惜活動僅剩的左臂,也隻剩下了半截胳膊,胸部以下完全被剛才更為耀眼的奇異光線摧毀。
“我現在還真是難堪啊……”試圖以寬宏的微笑“表彰”一擊擊敗自己的敵人,但拿破侖在自己殘餘部分消散前聽到了更讓他難堪的警告。
“不許你傷害我的朋友!!”
在巨大的妖精操控下,少女對遠處散作金色光粒的arher大聲喊出了了不得的宣告。不論怎麼理解,“戰爭”概念的具現化產物,也不該被稱為可以算是“朋友”,但這或許也是拿破侖的功勞,他總能創造出“可能性”,即便這次間接幫了彆人一把。
另一邊,“戰爭”騎士都受到了拿破侖寶具的正麵衝擊,它充當隔絕用途的外放魔力對這突然的攻擊沒起到防禦效果。
當它重新站起,自身被炮轟擊退了半條街的距離,身上鎧甲完全碎裂,隻留部分殘片還披掛在身上,唯有頭盔與手中的武器完好無損。
“……”
它少有地沉默著檢查了自己,鎧甲下虛無的身體完全暴露,除開被南丁格爾單手破開的胸口位置,身上多處破損,進一步暴露它內部的結構,魔力不住地流失外泄,如果不立刻修複身體,要不了多長時間它就會因為魔力入不敷出進一步弱化,屆時它所有的能力都難以發揮作用,真正意義上會成為“敗者”。
“朋友?她在說些什麼?”
“戰爭”騎士聽到盟友少女的聲音,輕聲重複了一次詞語。按它的原計劃,對方隻需要在現在這種時刻現身補刀bererer即可,而後她們撤退,根本不需要在其他從者身上浪費魔力。下一次等它恢複過來,有的是辦法解決掉城裡其他從者。
可它計劃中萬全的保險卻自己先一步出手,把重要的寶具浪費在了彆的從者身上。
僅靠吞噬真aer靈核具備從者適性的妖精,使用寶具後不出意外又一次倒地昏迷,巨大的妖精本體壓在碎石和積雪上,消失之後留下碾壓的痕跡。少女懷裡則重新出現球形布偶。
理應生氣,理應憤怒,理應給不聽命令的盟友相稱的懲罰,但“戰爭”騎士沒有產生此類模仿人類的情緒,它快速重新推演了之後的戰局變化。
——立刻撤退。推演運算結果全部指向了這一結果,即便它不推演,也分得清自己身體狀況與局勢,它與剛才的南丁格爾立場互換了,它急需一段時間恢複,隻要恢複過來,今天全部的失利都可以推翻。
短短數秒的重新判斷中,“戰爭”騎士的身體卻先一步行動了,它沒有執行推演得出的唯一結論,而是逐漸加快步伐,雙手提劍再次向倒地難起的bererer南丁格爾衝了過去。
戰鬥還未結束,它還要繼續戰鬥,它自己的呼聲回蕩在周圍,催促著自己必須殺死妨礙戰爭繼續的護士從者。拋開戰術情報層麵的欺騙和隱瞞,“戰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公平,雙方都享受增益祝福,雙方也都被困於必須死鬥的戰場上。
受到拿破侖寶具波及的南丁格爾勉強發覺了再次來襲的敵人,但她現在彆說站起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倒在地上艱難喘氣的她隻能看著前方一名空洞虛無的類人型怪物衝向自己。
砰一聲槍響,子彈射入先前破開胸口位置,“戰爭”騎士的步伐停頓片刻,而後無視體內的爆炸,欲繼續前行,但多枚小型炮彈快速擊中它周圍,爆炸的衝擊力將它打退。
虛弱到現在的程度,“戰爭”騎士與完美狀態的自己已經差了數個層次,殘破的身體一直在流失魔力,它就如同病毒,製造了一層人形外殼,再套上一層鎧甲及諸多增益祝福,把自己武裝成超越常規從者的強度,其實打破這些嵌套的外殼,其內部隻是單純被提煉出來的魔力與其他不潔之物,如果進一步觀測,或許還能直接發現“戰爭”的靈核。
因此天使的軀體對它而言很重要,有了完美的身體,它才能掩蓋自身最大的短板——依舊是一名從者,是從者就有靈核,即便不是心臟、大腦之類人類概念的重要器官,從者被打碎靈核就會死亡潰散。如果不是它在製造身體時把靈核轉移到了其他位置,剛才南丁格爾突然發力的反撲就能觸及靈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