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秘密必可解析,凡未知必存真相。密鑰一直在你自己手中。”
在莫裡亞蒂的指引下,三人來到了隔壁的空房間,鈴木友紀剛搬來椅子坐下,福爾摩斯就說出了這句鈴木友紀曾聽到過的言語。
那是她在擊敗“戰爭”騎士後,遇到的魔神格莫瑞為她展示真實,也是迦勒底變成後來廢墟的原因,在那裡隻有熊熊燃燒的大火,奧爾加瑪麗所長被投入迦勒底亞斯模型化為灰燼,一位綠衣教授在絕望之際轉變為魔神真身,與前來攻擊迦勒底的敵人激戰……魔神隻給了這些真實,解明了迦勒底的真正遭遇。
“你這謎語人能不能認真地解答?先從你禦主的名字開始。幫助你的禦主解答所有困擾至今的疑惑。”老人莫裡亞蒂端來三杯加了糖的熱茶,自己順勢坐在了背光麵的椅子上。
鈴木友紀想知道更多關於自己的秘密,如果連“我是誰”的問題都含糊不明,或許永遠隻會做身陷熊熊烈火中徘徊的噩夢。那裡是迦勒底覆滅時的慘狀,她目前隻清楚這一點,並且在魔神給予的真相中尋找不到自己,這一點古斯塔夫事後跟鈴木友紀提過了,被回收的禦主候選中沒有鈴木友紀。
所以自己究竟是誰?
“理應你自己能猜測到了真實的輪廓。關於你自己的秘密,我個人覺得有人幫你呈現誕生之時的部分已經足夠了。”福爾摩斯坐在椅子上,考慮一番仍帶有顧慮。他希望自己的禦主來做出選擇。真相並不是全部都知曉最合適。
“我想要知道關於自己的真相。”鈴木友紀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她迫切地想弄清楚自己身上的各種異常原因,自己是人造人也好,人類也罷,被屢次說是虛構的造物,甚至這次會因為“反轉”變換身份性彆,這樣的情況更證明她與正常的人類存在諸多不同。
自己究竟從哪裡來?唯獨隻持有去往何處的固定答案——守護人理。不擇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地守護人理,即便給予鈴木友紀這項使命的迦勒底已經覆滅,但鈴木友紀必須有這項使命支撐起自己的意義與未來。
“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呈現,剩下的就是將這些線索全部串聯起來,得出的唯一結論無論多麼離奇,但那一定是最接近的真實。禦主你既然確定要解答關於你自己身上所有的謎團,身為從者我也沒理由繼續拖延了。聽好了,這是基本的推測,我的禦主。”
福爾摩斯最後的言語像是解放寶具一般,帶給對視中的鈴木友紀極強的心靈衝擊,比剛才被對方凝視程度更甚,已經不僅僅是看穿鈴木友紀外在的身體,內心與記憶中刻意隱蔽的所有角落都仿佛被解明一切秘密的光照亮。
這一刻福爾摩斯已經完成了一次回溯過去的掃描,不在僅限於肉眼能看到的現在。
“莫裡亞蒂教授剛才提出對‘鈴木友紀’的名字存在疑問,不論現在的特殊情況,原本是男性,為何寫下的名字卻是傾向於女性的用法?這個問題很容易解開。aer,你因為直視過某個高緯邪神的分身,當時你一下子解封了近50份相近記憶對嗎?仿佛你的過去存在50多種可能?你懷疑過那些都不是自己的記憶?”
福爾摩斯的描述同樣帶有不可思議的魔力,鈴木友紀一下子回想起了對方提起的事情。她點頭表示認同,也托那次神奇的記憶複蘇,鈴木友紀的掌握了同齡人不可能掌握的知識儲備。
“我如果現在說你的起源之一,正是那50來名人造人你相信嗎?”福爾摩斯並沒有給鈴木友紀否定的機會,他繼續說了下去。“對,粗聽起來很離奇,但這就是真相,邪神沒必要混淆你的記憶,它僅是無意識地打開了你的記憶封印,向你灌輸知識。它的屬性便是最佳的佐證,人可能分善惡,但那種存在是不會對你做多餘的乾涉。”
福爾摩斯說完,看向了一旁看戲態度的老人莫裡亞蒂,後者抱以幾分陰險的笑容,並點頭認可福爾摩斯的推理。
“你的意思是鈴木友紀本身就是帶著不確定性的個體?”
“50多個人裡既有男性的人造人,也有女性的人造人,作為繼承他們的魔術造物,‘鈴木友紀’既可以是男性也可以是女性,如同貓箱中的疊加狀態,這正是禦主你受到‘反轉’魔力乾涉,會變化性彆的原因。正因為你的本質中包含了不確定性。”
隨著福爾摩斯的講解,鈴木友紀陷入了恍惚的幻覺,仿佛自身分裂成50多份個體,她看到了隨著迦勒底的實驗,不同的“鈴木友紀”逐個消失,淘汰……最終一個都沒堅持到實驗成功。
“隻有那些作為起源人造人都死了,‘鈴木友紀’才滿足了誕生的前提條件。有人提到過你是虛數的造物嗎?是天啟四騎士之一的‘戰爭’?它同樣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因此你另一起源便是虛數魔術。教授,這方麵你或許能給予更為清晰的說明。”